底往外地膈应害怕,我也不敢看那几个死人,可我猜出了他手里的小瓷瓶里装的,肯定和那几个死人有关系,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我不拜师了,您那个东西,我不喝!姓田的那人指着还在吐个不停的我弟弟,跟我一瞪眼,说:‘你问问你弟弟,他为啥吐个没完!’我一下子觉出来,自己的嘴里油腻腻的,一股怪味儿,姓田的见我明白过来,又说了一句:‘你的体质,照你弟弟差远了,真白瞎了我这长生药了!’”讲到这里,乌老大突然住嘴,若有所思地看向明仁道长,明仁道长却似乎在闭目凝思一样,没注意到乌老大的动作,任远咳嗽一声,转脸问道:“师叔,在想因果吗?”
天阴沉沉的,午后开始飘下来的雪停了,孙志成打开车灯,放慢车速,转头看了一眼左边车窗外的高低起伏连绵的大山,以他一首保持得不错的视力,己经看不清山腰往上的山体,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快六点了,天马上就会彻底地黑下来,孙志成顺着车灯的照射,看见了前面不远处左边山脚下靠近路边的那三棵挨在一起的高大的松树,知道按现在的车速,再跑个半小时西十分钟,就会到山庄的路口,便轻轻地吐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把右脚的油门往深踩了踩,车速立马又提了上去,他忽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任远,远哥,你装成健哥的样子,满分十分的话,我孙志成只能给你打八分,健哥的阴冷圆滑,你是没琢磨透,还是不屑于装呢?”
小道观的东厢房里,明仁道长没回答任远的那句问话,他缓缓睁开两眼,先是扭头看了一眼任远,接着又迎着乌老大的目光,和他对视,好一会儿才说道:“乌先生,‘神依形生,精依炁盈,不凋不残,松柏青青。’你那个师父,形神不依,有精无炁,可他竟能用那种旁门邪道,琢磨出让松柏长青的法子,一定有秘籍之类的东西留下,能不能借给贫道拜读一下?”任远听到明仁师叔的话,在一旁暗暗皱起双眉,乌老大瞪着两只眼睛,两边眉毛也拧在一起,粗声粗气地开口道:“什么青青黑黑花花绿绿的,你说的那些,我一概不懂,也不想懂,想借秘籍看?那得问我弟弟,我说了不算!”明仁道长站起身,对乌老大点点头,转身出门,任远看着明仁师叔的背影,皱在一起的两个眼眉拧得越来越紧,乌老大冲任远嘿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