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嘴突然张开,恶狠狠地在他的左边脸上咬了一口。
张哥疼得大叫一声,手里的枣木棍撒手掉在甬路上,腾出手来便要抓向他怀里的那个小孩儿的后背,可他手刚挨到那个小孩儿的身上,就觉得整个身子一阵麻痒难当,两条胳膊不停使唤地垂下去,两条腿也突然没了力气,慢慢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孩儿他的脸上吸吮了一番后,向后跳起,又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另一个小孩儿低头看着地上他们两个,一对儿大大的黑眼圈里,一双像是没有眼白儿的黑眼球竟然显出馋涎不己的眼神儿,松开那个女人的手,便要扑过来,甬路西侧的宿舍楼的窗户,有几个房间的窗户突然亮起了灯光,大门口那里拍打木箱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这个小孩儿愤怒地冲着大门的方向嘶吼了一声,十分不甘心地又回身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两个小孩儿合力,拽着那个女人向东面的围墙那里跑过去,张哥想要喊一声,浑身的力气却在突然间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两眼慢慢合上!
省厅地下室房间里,刘星星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一会儿从床上下来,在地上走一圈儿,又跳坐到床边,还不时地看向陈敬,陈敬则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和旁边床上坐着的老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老郝见刘星星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就向陈敬使了个眼色,陈敬这才转过头看着刘星星,说:“咱俩现在都出不去,你急有什么用!安心呆着,别转来转去的没个老实劲儿!”刘星星低着头,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刚才胖叔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那个玩儿戏法的老家伙能从这门里出去,他把外面两个站岗的弄迷糊,让他们把门打开,咱们不就出去了吗?听你们说起那个姓乌的,还有啥小鬼儿的,让我这心里首刺挠,一起去,把他们弄住,再回来蹲这个班房不也行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敬冲刘星星笑了笑,说:“你还真是闲不住的性子,不瞒你说,这个门,不非得戏法老鬼去开,来硬的,我几脚的事儿,来软的,张弛现在好像也行,可你没看到张弛刚才那个状态吗?要是不让他发泄发泄的话,今天夜里恐怕咱们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会很难过,你不用担心,宋处长会亲自带人和你胖叔还有张弛两个去姓乌的还有那个带着两个小鬼儿的家伙的藏身处,咱们消停地等着!”刘星星听了陈敬的话,稍微安静了一些,不再床上床下地来回折腾,陈敬笑了笑,对老郝说道:“趁他们不在,咱们睡一会儿!”老郝点头,躺下,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刘星星只好把自己的两条腿伸在床外面,勉勉强强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偶尔偷偷看向陈敬,就见陈敬虽然也把两眼闭上,眼皮却很明显地颤动,手上拿着手机,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机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