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云南老阴山深处,一群人惊慌失措的扑棱过河水冲进对岸的丛林里,不过七八分钟,又有俩人出现在河边,稍微顿了一下,也趟过河水追向了之前的那群人。
河岸对面的丛林不深处,先前的那群人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扶着树干喘着粗气,不过缓了口气就立马把目光投向了队伍中的一个穿着迷彩装的中年男子,他是这次行动的带头人。
“超哥,这会咋整?那俩个衰仔都追了我们快八条街了,我这辈子都还没跑过这么远的路。”其中一个微胖年轻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这会他腿筋还在打抖。
另一个满嘴胡茬的年轻人操着四川口音也问道:“仙人,你有啥子法子不?再这么跑下去没被追上也得累死。”
李超回头看了眼身后,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他们俩个是不会水的,现在只能希望那条河可以把他俩拦住,不过也不能全在这上面压宝,他俩变成那样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这事太邪乎了。”
此时,队伍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开口问道:“超哥,那俩人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那样?”
李超愣了一下,迟疑的说道:“吴亚男,你是吃书喝墨水的,是个文化人,还是搞科研的,他俩成那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先例?或许真的就应了那老头的话,但凡对阴阳山不敬的人,皆会被山神点化作守山人,守护那片净土。说白了就是鬼上身,撞邪了。”
吴亚男回想了下这几年走南闯北搞科研的经历,并没有碰到或听说过那俩人的情况,说是被鬼上身了,她根本就不相信,正准备摇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阴阳山下落脚的寨子里,她见过一个图案,不过那个图案已经很模糊了,加之那会她没进入阴阳山,没见过山里的种种情况,所以并没有很在意,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终于记起来一个和那图案相关的传闻,而且有些符合那俩人现在的情况,不过那个传闻很玄乎,很难有信服力。
“我记起了一件事……”
“对对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是我说,他俩活着我们就没安宁过,每天都要整出点事,这会都变成鬼了,还不愿放过我们,真他么祸害遗千年。”微胖的年轻人一听中年男人这么说,立马跳出来骂道。
队伍中另外一个正等着吴亚男说下文,见被打断,不耐烦的说道:“胖子你就别叫了,整天叽叽喳喳的和个喜鹊一样!不就出了点钱吗?一身铜臭味!”
“你个扑街仔,你别以为戴着眼镜就是个斯文人,我有钱咋的了?你有钱拿出来啊?”
“你……”
胡茬青年正看着热闹觉得挺有意思,忽然听到身后有点动静,下意识的往后瞥了一眼,瞬间身体就愣住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仙人!仙人!那俩个瓜娃子过河追过来了!”
“他们俩个衰仔不是不会水的吗?这会撞邪被鬼上了身居然都会水了?那鬼是水鬼?”胖青年回头看了眼,瞬间没了之前吵架时的那股子威风劲,和胡茬青年一样有些打哆嗦。
李超也是头疼的很,原本就一个普通的野生植物科考活动,他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徒步穿越过西北无人区、漂流黄河,哪次不比科考活动危险的多?这次行动他都没放心上,原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完成拿钱走人,可到这会都和预想的脱轨十里地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首先是在山下的寨子里听到一个老头说的古怪话,之后在山深处看到的那一幅幅诡异的壁画,随后队伍中俩个活生生的正常人突然变得就和撞邪了一样,疯狂的攻击周围的人,不管说什么都是没一点反应。而且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直追着他们不放,他们的身体也发生了古怪的变化,不仅力气大的惊人,而且伤口的恢复能力也让人难以置信,之前他用枪打伤了俩人,转眼间伤口就愈合了。本来以为他俩因为不会水性而过不了河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事到如今我们六人如果想活命就得分开跑,他们只有俩人,而我们这有六人,命不好的话最多也就会被追上俩人,其他四人还可以活命,不然以他们的速度如果我们继续一起跑肯定会被追上,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一个都不好说。”
其他人听李超这么说都有点不愿意,因为谁都不愿自己成为那个被追上的牺牲品,但回过头来想,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万一没追上自己,那自己就是活下来的人,这会也只能赌一把了。
正当众人准备散开跑的时候,其中一个瘦弱年轻人掏出样东西拦在李超前面:“李哥,别的我就不说了,我这瘦胳膊瘦腿的,能跑到这里已经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