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去,在一颗老松树皲裂的树皮上刻着一个奇异符号,类似于键盘上的星号,不过有一条线稍微长了点,符号因为和周围的树皮混在一起,光线又不怎么好,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前面几棵树也有?你咋看到的?”
文艺多抓了下脑袋:“刚刚进山的时候没憋住,对着一棵树撒尿的时候看到的,才开始我还没在意,后来又看到好几个,才觉得怪的很。”
文艺多带我看了之前发现的几个符号,综合好几个符号后,我发现每个星号长的那一条线正是我们所走的方向。
摸着松树上面的新刻痕,我:“走,再找找看,这符号应该是个路标,长线的那头应该指得就是方向,这玩意弄不好是哪个同行进山挖药时做下的记号,如果不是怕迷路就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为防止再来时找不到路才留下的。”
文艺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阴撮撮的笑道:“肯定是第二种,做这么小的标记明显的是做贼心虚,咱按照江湖老规矩来,见者有份,对半分。也不要多了,一半就行。”
“先别急着乐,不说别人肯不肯给,就是能不能找的到都是个没影的事。媳妇都还没有,你就想要孙子了。”
我放下手上的活,开始在周围的树上找了起来。还别说,这一找真的和我的猜想对上了,我俩按照星号长线的方向不停的寻找,人越往林子深处走了去,不过光线也因深入森林而变暗许多,找起树上的符号来很是费劲。闷头找了有一个多小时后,按照符号的指引我们找到了一个山谷口,视线在这里豁然开朗,茂密的森林消失了,前方的山谷里只有低矮的灌木丛,算是一片开阔地了。
山谷的垭口处有一块石碑,上面一片空白,就一个无字碑。我看着眼前这不大的山谷,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倒是愣在了原地。
“我丢他老哞!俊哥,我这是聋了?咋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我顿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四周太安静了,甚至有些过头了。之前在树林里还有鸟的叽喳声吵得头疼,到了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山谷里都太过安静。
文艺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完了!这回赔大了,东西还没捞着,倒先把耳朵赔了进去,我这到底是给太老头过寿还是折寿的?”
我对着他脑袋反手就是俩巴掌:“滚犊子!你哪聋了?我都没听见啥,你还想听些啥?”
“咦?我好像又能听见声音,耳朵又好使了?”
被俩巴掌掴醒后,文艺多使劲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没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俊哥,这是咋回事?咋的听不见声音?可我又能听见你说话,该不会撞了邪?”
我无力的翻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弄不好这还就是鬼干的呢!我要是知道早就成了科学家了,哪还会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那现在还进去不?别人的东西按道理我们是不应该动的,如果拿了那就叫偷,弄不好还会讨官司吃,咱还是不进去了吧?”
文艺多的脸这会变得有些发白,看他这样我忍不住想笑,他个一八五的黑脸魁梧大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在部队那会一到睡觉,我们几个同年战友就扯鬼故事吓他,经常闹着他追着捶我们几个。
经过一番诱惑加疏导式教育,文艺多终于被我忽悠成功,答应和我一起进山谷去。
因为山谷里有种未知的诡异存在,我将别在腰上的快刀这会抄在手上,防止进去后突然发生点什么。回头看了眼文艺多,这货拿刀的手都在发抖,见我在看他,立马定了手,犟着脖子说:“我这是刚刚扭了手,抖抖活动下,我可没怕啥鬼啊!”
我强憋着笑转身进了山谷,跨过无字碑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意外发生,山谷里寂静的可怕,齐腰深的灌木丛中里有条明显新砍出来的间隙,人顺着间隙走,穿过灌木丛都没有带起一丝声音。
越往山谷的深处走去,植被的覆盖率越是少的可怜,走到快三百米的时候,地上已经连个草根都看不见,地面都是光秃秃的石块。
我尝试和文艺多说话,试下能否听得见,结果和我猜的一样,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爬到一旁的坡面上,我看了下山谷的深处,便打算离开山谷了,这鬼地方连根草都不长一颗,哪还会有药材什么的,放眼山谷的深处都是和脚下一样是光秃秃的石块,根本用不着再往前走了。
刚掉头走了几十米,我远远看见有几个人影出现在山谷口处,立马拖着文艺多弯着身子躲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