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水喝,我见院里有一个水井,便准备舀点水上来喝,正准备这么干,坐在台阶上的老人忽然开口说:“井里的水不好,你过几天还要进山去,还是不要喝了,不然你得几天起不来床,房檐下有个水缸,你去喝那里的水。”
老人说完佝偻着腰走到水井旁,自己舀了杯水又回到台阶上坐下去,自顾自的说道:“喝了一辈子的水,还是井里的水有味道。”
我愣了一下,而后去屋檐下的缸里舀点水解了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心里五味陈杂,本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世道不公,但是的确没有不公平的事情,路都是自己选择自己走的,就和当初自己一样,如果不答应和文艺多一起去采药,或许我现在还安安稳稳的生活在我家那间祖传书店里,哪会像现在惹的一身麻烦。
第二天白天没发生什么事,也没见着吴亚男和陶建国俩人,明天就走了,今天都还见不着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是不打算进去了?直到傍晚我在寨子里溜达的时候,才远远的见到了他俩人出现在寨子里。
“可把你给找到了,电话掉了,没了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怎么找你俩,我俩在附近找了一天都不见着人影,还以为你不来了。”陶建国见到我,一把拉住我的手嘘长问短的说道。
我打着哈哈道:“没事没事,这来了就好。”
吴亚男扶着眼镜说道:“我本来打算今天进山的,可是没见着你俩,现在那就定下了,明天进山,还有,和你一起的那个愣头青哪去了?”
“他还在屋里吃东西没出来,咋的了?找他有事?”这女人好不讲理,自己把电话弄掉了,反而怪到我身上了。还有她说的今天进山?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明天才是进山的日子?我一直以来是被邓世明给蒙骗了?还是吴亚男本就知道而伪装的太好?
“没事,就是明天别忘记带上那个愣头青,想除去身上的诅咒就要有付出,别指望着白拿好处。”
我暂时放下疑惑拍拍胸脯:“不会的,我兄弟你放心,比那个马士豪靠谱的多,咱们现在一条船上的,还是知道这点分寸的。”
陶建国点点头:“那行,咱们明天早上六点寨子东边的祠堂会合,到时候别迟到了,不然又得延迟一天。我和亚男先回去准备下,明天到了边走边说。”
“行,你们先去吧,我也回去准备下。”
短暂见面后,我更理不清这里面的事了,不过反正最近搞不清楚的事情那多,想又想不出来,还不如睡觉来的实在,自从中了所谓荒的诅咒后,我觉得我睡得比以前还稳,根本没有吴亚男说的那种睡不着的情况发生。这样也挺好,最起码没有以前睡到半夜就醒了的情况发生。
回到屋里我和文艺多知会了一声明天要走的事,便准备睡了,刚躺下突然又想到了院里的老人,或许可以再问出点什么内部消息之类的,于是又起床找到老人也说了一声,老人听到后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是端着个茶杯不知道在想啥,见没回应我只好回屋里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文艺多卡着点到了祠堂,来的路上我心惊胆颤的,就怕到祠堂遇见了张岷岸,不过好在到了祠堂,并没有见到张岷岸,祠堂换了不认识的人在看守。
吴亚男背着一个黑包站在祠堂门口,见我们到了看了下手表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陶建国,
“人都齐了,那咱就走吧,这次一定可以找到真的天珠或者解除诅咒的方法。”陶建国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出是个将死之人,要不是见识到他的恢复能力,我都会以为他没中诅咒。
阴阳山的山垭口在祠堂往东头约莫五百多米的地方,平日间没有多少人进山,所以出了寨子去垭口基本上找不着路。我想着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和个老头走在前面开路,于是我和文艺多便走在前面开路,路上一米多高的茅草和灌木不停刮擦着身体,之前扎住了袖口一点用都没有,灌木上的倒刺直接划穿衣服带出一道道血痕,硬着头皮熬到垭口,衣服都成了破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