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屋子的深处走去,架子上的坛子变得越稀少,不像之前的架子上摆的满满当当,到了尽头,最后一个架子上不过只有三个坛子,但是坛子的体积比之前的大了许多,约有一个半到俩个那么大。
我走到那座只放了三个坛子的架子旁,准备从上面搬下一个坛子,可吴亚男速度比我还快,在我前面就已经搬下了一个坛子,我便没有再搬,站在一旁看着她揭开坛子上的盖子。
坛子打开后里面同样是一个胎儿,不过和正常的胎儿有些不同,胎儿的头部长有三张脸,身体上有六条胳膊,三张脸长在了头颅的三个方向,对应着脑袋下的各有俩条胳膊,面孔不仅有婴儿的面容,还有成年人的面孔和老人的面孔,见到三张不同面孔长在一个脑袋上,我哆嗦了一下,感觉有股子诡异渗人的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壳。
“这娃子长得忒不争气,咋的还成三头六臂了?哪吒三太子难道就是这么出来的?”
陶建国见文艺多一副既嫌弃又好奇的眼神,怒其不争的说道:“你个小娃娃懂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掰掰,这可是巫里面地位极高、可以沟通神灵的祭祀,在荒的记载中对巫祭祀描述也不多,只是简略的提了下,巫的祭祀无所不能,可以看透人的前生来世,他们也叫三世身,他的三张脸分别代表了前生、今世和来世,其中成年人的脸是用来平时示人的,幼儿的那张脸是用来和神灵沟通的,老人的那张脸是用来和鬼魂交流。”
文艺多摊着手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这个我也会,干嘛要长那么多张脸干嘛?吃法的时候还会抢的打起来。”
“你啊,已经无药可救了,别说是我,扁鹊华佗来了都救不了你。”陶建国摇摇头,蹲下去继续观察着坛子里的胎儿。
“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我就算活不到一年了,你也不能这么说,搞得你能多活一年似的,咱俩二哥不说大哥。还有……”
我见文艺多还想说下去,只得开口打断:“行了,你就少说俩句,要吵出去我陪你,现在给我安静点。”
文艺多张张嘴最终还是停下不说了,跟着陶建国一起看坛子里的胎儿。坛子里的胎儿除了身体的特征和其他的胎儿没什么俩样,一样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沉睡着,陶建国盯着他就和鳖瞅蛋一样,看了一会后将手伸入坛子里,似乎要将坛子里的婴儿给捞出来,他这个动作吓得我一跳,赶紧伸手阻止住了他。
“陶老,这胎儿不能动,一路走来你心里还没有一点数?刚刚池子里的旋龟惹出来就算了,这怪胎还是巫族的祭祀,是个大个的,万一出了点篓子咋整?”
陶建国愣了一下,毫不在意的摆着手说道:“不会的,这么一点大的胎儿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而且这里面没有蜉蜈,里面的胎儿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我猜测这东西应该就和现代医院里面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标本一样,用来研究的。而且或许可以从这个胎儿祭祀的身上发现诅咒的破除方法,毕竟祭祀在巫的地位极高,没准就能发现什么线索。”
祭祀的位置在巫中那么高,会被拿来研究?要是没看到这个坛子,我之前还真以为这是拿来研究的,陶建国现在知道了是什么还敢干,那不是傻就有恃无恐的,这个老成精的家伙绝对不会是老糊涂了,他肯定对这胎儿的知根知底,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如果说是研究一个成年祭祀的身体或许还有可能发现破除诅咒的方法,但这个胎儿身上能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不过他都说了捞起来是为了找破除诅咒的方法,我也不好再阻拦,只好干瞪眼看着陶建国缓缓将手深入了坛子里的琥珀水中,俩手对着胎儿的身体轻轻合拢,就在陶建国快要将胎儿提出水面的时候,文艺多猛地惊叫了一声,我们三个人瞬间都看向了他。
“眼睛睁开了,那怪胎的眼睛刚刚睁开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全是白色的,没有眼珠!”文艺多倒退了俩步,惊恐的说道。
我立马将眼光投向了琥珀水中的胎儿,发现胎儿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依旧是紧紧的闭合着。但刚刚文艺多的刚刚表情不像是作假,能把他吓到的东西可不多,难道之前睁开了又闭上了?
陶建国又看了一眼胎儿,问道:“没有睁开啊,你刚刚看到的哪张脸的眼睛睁开了?”
“大惊小怪的,你这是在动摇军心,如果要是怕的话现在就出山,我绝对不拦着你。原以为你还是一条汉子,没想到是个胆小鬼。”吴亚男撇着嘴,一旁嘲讽道。
文艺多见没人相信他,猛摇着头大声争辩道:“我真的看见了,就是那张婴儿脸上的眼睛,那双眼睛睁开后,里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