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有着这些特征,我也难以相信眼前的巫祭祀居然会是陶建国。
文艺多结结巴巴震惊的说道:“鬼上身?还是诈尸了?”
就在我俩摸不着头脑发愣的时候,我忽然见到从陶建国的衣服里爬出许多的虫子,随后,陶建国渐渐僵硬的站了起来,不是自己主动的站起来,而像是被人推起来的一样,同时,我还见到了一双小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在他脑袋的后面我还隐约间看见了一个幼小的头颅一晃而过,但立马便隐了下去。
看着站起来的陶建国,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的双眼居然没了,只剩下俩个空洞的眼眶,大量细小的黑色虫子在眼眶里爬进爬出。这样的情形,在进山时的树林里遇见的俩个死人差不多,他们也是没了眼珠,留下一个深陷的凹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眼眶里没有虫子爬进爬出。
文艺多向前走了一步,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生蛆了?不是鬼?”
紧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了往听过遇见的事,对文艺多说道:“应该不是蛆,而像是被虫子控制了,巫祭祀应该是挂在他背后的婴儿,那个本应该死在第八层的怪胎,而不是陶建国,陶建国的确是死透了,但怪胎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诡异的组合体。怪胎似乎将陶建国当做了代步工具,我在边境的时候听人说过一种蛊虫可以控制人,让人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陶建国眼里的虫子应该就是一种差不多的蛊虫了。”
“这么恶心?死了还要被利用?简直就是在压迫劳动人民的最后一滴汗水啊,不行,必须得弄死趴在他身上的假哪吒,陶建国这老头虽然也不咋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救了我,事情一码归一码,今天我倒要看看着假哪吒是不是不死之身。”
文艺多啐了一口吐沫在手上,搓了俩下撸起袖子,从我手里又夺过了快刀,作势就要冲上去。
我赶忙拉住他,道:“等一下,这巫祭祀不好对付,别猪哄哄的就往上拱,你没见着他身上的那些虫子?万一趴在你身上把你控制了咋整?”
“那咋整?回头继续跑?咱得被累死啊!假哪吒还有个代步的,咱啥都没有,就俩条腿,得望山跑死马。”
我琢磨了几秒,指着陶建国的脚步说道:“别急,你发现刚刚陶建国走路的时候飘的很吗?如果是虫子控制着肌肉行走是不可能会这样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脚下有飞虫托住的,咱俩只要把飞虫给弄没了,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文艺多反问道:“那咋整啊?现在有没有敌敌畏,也没有杀虫剂,拿什么弄死它们?”
“额”
这一问问的我哑口无言,现在就一把快刀,一个手电,还有好些本子和俩个天珠……
对了,天珠对于虫子有一定的克制性,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正思考着,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拍了一下,只见文艺多捂着胸口靠着我肩膀,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这种表情给我中十分熟悉的感觉,我也是有过的,在第一次遇见怪胎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后来思量,应该是怪胎在尝试这控制我。
想清了事情原委,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天珠塞在文艺多的怀里,拿起快刀就往陶建国的身上捅去,这次我没有收力气,打算捅一个对穿,最好将怪胎也串在刀上。再不济也要让陶建国失去行动能力,没了行动能力的巫祭祀就可以任人宰割。
可惜事与愿违,陶建国闪过身体,又飘了几米远的距离,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再想一击得手已经很难了,现在的攻击距离太长,等人到了他身前,他早就反应过来又飘走了。
回头看了眼文艺多,已经变得好多了,不像之前那般的痛苦了,也的确证明了天珠对于巫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俊哥,快回来,你看地上!”文艺多近乎嘶吼的喊道。
我低头看去,一条密密麻麻的虫线靠近了过来,已经离我的脚不过只有半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