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烤着火,一边想着关于掌纹的事情。我记得好小的时候,在书店里有本书叫做《麻衣神相》,书上说的是如何通过人的掌纹、面相从而给一个人算命的。那会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整天翻着那本书看,不会别的,就想在班上的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
刚刚急着想没想起来,现在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了还有这一茬子的事情。书上似乎提到过一种很特殊的掌纹,便是漩涡状的掌纹,具体的解释我记不清了,隐约只记得一句话,生有这种掌纹的人,夭折之命,而且会克死周围的人。当时书上画的掌纹只有手掌心一块有,可窗户上的掌纹足足布满了整个手,不知道有什么的不同。毕竟巫太神秘了,将近是一万年前的文明,而且还是上个文明留下来的,现代人理解不了其中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正常,毕竟每个文明发展的方向不一样,从巫和荒发展的方向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将目光收了回来,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从一开始进来,我就没仔细打量过里面的东西,现在有时间了,想着能不能从屋子里看出养路人平时干些啥私活。
屋子里的摆设乱成一团,四间一人长的柜子占去整间屋子一小半的面积,还有些塑料薄膜、大锤、钉子、铁丝网之类的东西零零散散丢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只空出来中间这块地方留着烤火用。光是这些露在外面的东西看不出来什么,真正的家伙应该都是放在了养路人身后的四间箱子里,每个箱子外边均包了一层铁皮,上面挂了俩个锁,保密措施做得和地下党一样。
还在打量着环境的我忽然再一次听见了脚步声,这一次没有风雪声,声音格外的清晰,踏着雪“咕吱咕吱”的往养路站走来,我赶忙摇醒了养路人和文艺多,让他们注意着点门外。
养路人醒来后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声音后,起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我待在后边看傻了眼,之前听到声音都是如临大敌,现在这是要主动出击的节奏吗?不能坐以待毙?正考虑着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就见到养路人手里拖着一个人回到了养路站里,反手关上门,将手里提的人丢在了地上。被丢在地上的人裹着一身肮脏的袍子,腿部似乎是受伤了,袍子上沾了许多血迹,头顶着一顶破毡帽,此时帽子上全是雪,还被冻在了一起,活脱脱的一顶高帽。
“说吧,你还来我这地方干嘛?归嘎村里的人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有脸回来?”
养路人站在一旁厉声的呵斥道,地上趴着的人听见养路人说话后,爬到养路人的腿边抱着他小腿大哭哽咽道:“二爷,这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如果我要是早知道了,也不会干出这种蠢事的,你说我和村里的人无冤无仇,害他们干嘛啊。”
听到来人说话的内容,我大概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他就是消失许久的尔格五古日,不知此时为何找到了这里,我没有出声继续听了下去,这人对于我和文艺多寻找巫的遗迹有大用,保不准待会还要和他单独谈谈。
养路人猛地抬腿将抱着他大腿的尔格五古日踹开:“那你这一个多月去干什么了?不是出去躲祸的?”
尔格五古日再一次哭着爬着抱到了养路人的大腿,断断续续的哀嚎道:“二爷,我是真的没有啊,我回来的时候村里人已经死完了,我知道我对不起村里人,所以为了弄清原因我又特意进了一趟山,这一趟在上次发现瓷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我怀疑杀死村里人的恶魔,就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我这是特意回来和你说的,回来的路上赶得及摔进了一条冰缝里,才成了这样。”
“那你说说你这次又看见了什么?唐古拉山的狼王可是最喜欢这个天气出来猎食的,你想好了再回答,还有你看看你北方,归嘎村一百多名村民的亡魂在看着你,别让他们来找你索命。”养路人一把提起尔格五古日,将他头上的帽子打掉,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通过尔格五古日断断续续的描述,我大概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在尔格五古日俩个月前从唐古拉山里面出来后,将带出来的一些瓶罐分给了村子里人,之后便踏上了去拉萨的路。到了拉萨后将剩下的东西交给了在八廓街卖东西的叔叔代售,在萨拉呆了几天后,他叔叔说东西没人要,又让他带了回来,在回村的路上听见跑长途的司机说起了归嘎村的诡异事情,便不敢回去了。在外面待了几天,他准备再次进山去上次那个地方探个究竟,因为他也感觉到他找到瓶罐的地方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