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破口大骂了一顿,严肃的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合,倒是稍微活跃了一点,就连一直未开口的女青年都皱起眉头,盯着小马哥说:“我无法想象你是一亿个精子里面最快的那个,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可以有一个。”
小马哥梗着脖子,脸憋得通红,急道:“你又是哪个大尾巴狼?爷这是懒得想……”
“搞得你不懒能干出什么大事一样……”
女青年还没说完便被老学究制止住,老学究对着小马哥抱着歉意道:“这位小哥,我是生物学的进化论研究者,陶韬。你可以称呼我陶老,或者老陶,如果嫌麻烦就称呼老陶也行。这俩个是我学生,她是孙永秀,这个是唐进。”
老学究指着女青年,又指了指男青年,最后抱着微笑说道:“这位小哥,请问您贵姓?”
小马哥摆摆手,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道:“得了吧,别文绉绉的,听得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我还是个绅士。老子姓马,名士豪,不是土豪,我穷。还有这是我兄弟,赵斌。”
老陶点点头,又问道:“好,那我就叫你小马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小马哥立马把头转向我,说道:“斌子,陶老头问你咋办。”
啥时候皮球踢到我这里?我回瞪小马哥一眼,但思量了几秒还是说道:“先退回去,从长计议,杀死丁老鬼的黑瞎子肯定没走多远,要是听见动静,我们都跑不了。而且死了十几年的人又死了一次,怎么都感觉有些瘆得慌。”
胖子见我这么说,像是得见了救命稻草,紧跟着和声道:“对对对,我双手赞成老哥的意见,山又跑不了,啥时候来都成。”
科研队的老陶觉得这样也行,便答应了,正准备往回走,蹲在的地上的唐进忽然说道:“老师您看看这是什么?我在死者的衣兜里面发现的。”
唐进手里拿着一截洁白指骨,骨头呈玉色,晶莹剔透,温润而细腻,中心还带有一点血色。老陶接过唐进递来的指骨,端详好一会才说道:“这东西似乎是用玉雕琢成的,真是夺天地造化,是个难得的艺术品。你先拿着,等回去的时候,我让人好好鉴定一番。”
在往回走的路上,小马哥嘴里一直在嘀咕着死人财,不知道在打啥鬼主意。我想了会,拉住胖子问道:“丁老鬼是什么人?当年他死你看见了?”
从听完胖子说的事情,我一直在想丁老鬼究竟是什么人,并怀疑他十五年前是为了躲避死者家属的追究而诈死,找了个和自己体型相仿人穿了自己的衣服,人死后隔了几天就是面目全非,除了衣服谁还能认出来谁?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丁老鬼死了十五年又活过来,现在又死了。
往回走的路上胖子的情绪依旧有些惊慌,听见我说话,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丁老鬼不是汉人,是旗人,听家里老头说,他自称属于满州八旗中的正红旗,原名叫什么钮钴禄氏,家族世代受封在长白山,后来犯了旗人的规矩,才被革了姓氏,从此自称丁老八,不过村里人都叫他丁老鬼,这人走起路来一点的声音没有,有时候在山上撞见他,和个鬼样的在飘。说来也怪得很,丁老鬼一年耶见不到他几次,就算下山也是拿着打来的皮毛和猎物和村里人换生活用品。”
“十五年前,他带着一批外地来的人组成了参帮,挖了不少的人参,后来出事说没就没了,被鬼罗刹挂在野人谷的树上晒腊肉,没想到这会诈尸了。”
我又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这人突然就出现了,并不是你们村里的人?”
胖子点点头说:“对,关于他的来历都是他自己说的,平时也没个朋友,脾气古怪的很,不知道当年怎么有兴趣弄了个参帮,按道理来说,他在山里活了那没久,也没啥顾忌才是,搞不懂,怪人一个。”
先有个断山老八,现在又出来了个丁老鬼,事情的节点都在十五年前,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有着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隐情,那片野人谷里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远远不止人参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一个人假死了十五年。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了一声冷喝,循着声音找去,是科研队里女青年孙永秀发出的,
“这里有古怪,不是我们来时走的那条路。”
走错路了?我闻声仔细看了圈周围,发现的确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因为我看见小马哥抽的烟头还丢在河滩上,孙永秀在发什么神经。
孙永秀走到河滩边上的一课树旁,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我在这棵树上留下了一道刀痕,现在没那痕迹,我们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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