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三叔迅速割开了牙签的裤子,与此同时,插在大腿根部的匕首剧烈抖动起来,三叔见状将匕首旋转搅了一圈,牙签猛然瞪大眼睛,眼眶内部布满了血丝,微张嘴唇想要吼出来,但还是忍住没嘶吼出来,最后只从喉管里发出低微的荷荷声。
三叔手下的伙计都是些什么人?之前有游文,现在是牙签,俩人精神的坚韧连我都佩服,换做我,我自认为都做不到这样,特别是匕首的尖刃在肉里旋转的时候,那种感觉能把人活活痛死。
匕首安分下来,没在继续抖动,三叔继续撕开牙签的裤子,当完全露出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三叔为何要这样。一只拳头大小的蚊子模样的虫子正依附在牙签的大腿的根部,和蚊子有细微的不同,除了长到夸张的口器以外,在口器的下方还有一对钳牙,笔帽粗细,一厘米长的样子,此时一对钳牙正死死的咬在牙签的大腿上,长长的口器光露出来的长度便有三五厘米,在肉下的还不知道有多长。
虫子的腹部和蚊子的构造差不多,但大小要比蚊子大很多,现在鼓胀的有鸡蛋大小,鲜红的血液撑着黑色的腹部发亮。而三叔的匕首刚好插在虫子的上半身位置,牢牢的将它钉在肉上。就算是被匕首插在肉上,虫子依旧很不安分,口器下的钳牙胡乱咬在牙签的腿上。
三叔见状迅速伸手捏住了虫子的头部,随着手上的青筋暴突,虫子缓缓停止躁动,三叔拔出匕首将虫子捏在手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随后丢在地上用脚碾压几圈才松开。
躺在地上的牙签偏头瞥了眼地上的虫渣,剧烈喘了俩口粗气,虚弱的看向三叔:“感谢三爷的救命之恩。”
三叔的意识自从改变以后,脸上的神色似乎就没有变过,一直是死板着张脸,就算这时也是:“自己包扎好,弑虫不可能就这么一趟,待会还得逃命。”
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便抬头找去,见到三叔正面色复杂的看向我,不由有些疑惑,刚准备问,三叔忽然说道:“小斌,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
“当时俺们急着办事没顾虑那么多,就直接进山了。黑风崖不高,也就一百多米的落差,离对面的山崖有七八米的距离,算得上是一线天,俺们当初是下到崖底是找在大兴安岭失踪的一个伙计,在索降下到底部的时候,便看见崖底岩壁上布满了拳头大小的洞口,除此以外还有大量碎裂的骨头碎渣堆积在崖底,有些骨头上边覆着一层灰褐色的皮膜,看起来和缩水的干尸一样。”
“崖底汪着大量的黑色臭水,味道比夏天的茅坑好不到哪去,熏得俺脑壳仁发昏,好在没有太阳能照到崖底,不然臭水被太阳晒过,那股味儿能熏臭豆腐。俺和三叔找了十几分钟才发现了失踪的伙计,从人脸已经无法分辨出模样,就剩下皮包骨头,只能从衣服上还有带着的东西认得出来。”
“俺当时看到那伙计的时候,他那样子比干尸还恶心,干尸好歹还剩点腊肉,他身上真的是只剩下层皮,别的啥都没剩,裹在骨头上的皮和老松树皮差不了多少,皱不拉几的,碰了下骨头架子便噼里啪啦散架落一地,就剩点撕裂的皮还黏在骨头上边。”
“当时俺还不知道弑虫这种东西,真的以为是那伙计是遇上鬼了,被鬼吸干阳气。俺以前一直是不相信有鬼的,那次是真的被吓到。就是三爷也被弄蒙了,过了半响才回过神,吩咐俺将东西收拾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俺收拾好东西,和东家顺着绳索往上爬,爬到岩壁一半的时候,崖上边突然掉下来好几十头野猪,有些野猪比牛犊子还大,恐怕有三四百斤都不止,那场面就和下饺子一样,刷刷刷的掉下来一大片黑了半边天。”
说道这里,牙签唾沫横飞的满脸激动,俩手挥舞着比划手势,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似乎牵扯到伤口,忍了下又继续龇牙说道。
“那会儿俺紧紧的贴在岩壁上动都不敢动,生怕哪只被贬下凡间的猪八戒把自己撞下去,别看俺现在说的慢,当时也就是几秒的时间,野猪跳下崖后俺问三爷是不是野猪想越到对岸的崖上,结果太高估自己,掉了下去。结果三爷也拿不准主意,他说他以前听过很多山羊集体跳崖的情况,那是因为羊群中有一只领头羊,领头羊不管去了哪,其他的羊就会跟去,如果领头羊失足掉下山崖,其他的山羊都会立马跟着跳下去,但从来没听过野猪有这样的情况。”
“俺们俩个就攀在岩壁上看着后续发生的事情,野猪跳下去之后还没彻底死绝,在崖底的臭水中哼哼蹬着腿,看了一分多钟还老样子,就准备上去了。没想到就在那时情况突变,从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