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跌撞的跑到我俩的身旁,我忙问她又出了什么事,孙永秀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赶紧想办法走,这里不能待了。”
我看到孙永秀慌张的盯着前方,眼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种形势不明的情况下,我也不敢托大,和小马哥架起躺倒在地的孙永秀往前跑去。
跑了有几百米,感觉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将孙永秀放地上,自己靠在树根上歇息,过了几秒,没等我问,孙永秀发抖着对我说:“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大恐怖,不走我们都要死,还有,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转头过去。就算有什么东西碰你,你也要当不知道。”
我一听,之前尚未干燥的冷汗再次流下来了,问:“你别吓唬我,这里会有什么东西碰我?”
她白了我一眼,沉声说:“你不信都没用,等一下就知道了,现在赶紧的往前跑,记得别回头。”
我看她说得这么邪,又看到其脸上那种惶恐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吓唬我,轻声问:“你总得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马哥一旁吹鼻子瞪眼的插嘴道:“你他娘的扰乱军心,当斩!赶紧给马爷说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把你吓成了这样,马爷心情好了说不准给你做主。”
孙永秀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说:“闭嘴,有替死鬼不甘心的活了过来。”
她越这样说,我越觉得害怕,背过身子仔细听后边,什么动静也没听见。同时也疑惑起来,孙永秀不是无神论者吗?不然也不会张嘴闭嘴的说科学,现在怎么又说起死人活了过来?好奇的同时脖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转过去看看,忙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把那脖子上的肌‘肉’绷得就像打了石膏一样。
缓了半分钟,不敢耽误时间,我和小马哥架起孙永秀继续往前跑,这次跑了很久,隐约能听见“咕嘟嘟”的声音,似乎又快回到了起点,我停下步子,对孙永秀说:“好像跑了回来,我又听见了声音。”
孙永秀没有说话,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马哥见状又不爽了,嘟囔着嘴巴:“斌子你指望她还不如指望我,我没见过山西哪个煤矿工人靠挖煤又快又多当上了煤老板,这事情得靠头脑,不是蛮干。纯粹的躲不是一回事,跑了半天还不知道敌人是谁,憋屈不?”
被小马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憋屈的慌,同时恼火的很,孙永秀不是说这里是四维空间吗?每一次走过的路线都不一样吗?怎么接连几次走的都是同一条路线,早知道不靠这女人,压根靠不住。
就在我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的时候,身后的黑暗中恍惚间传来微弱的风声。我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听,又问了一遍小马哥,他说他也听见了。这下又把我弄毛了,从进到巨树里边我就没听到过一点风声,这时哪来的风声?难道是孙永秀口里的大恐怖?大恐怖是风声?
孙永秀被声音惊醒过来,哆嗦着说:“来了,他们来了。”
“到底啥玩意来了?你倒是给老子说啊,磨磨唧唧和个娘们一样。”
小马哥气急差点没一巴掌呼在她后脑勺上,而黑暗中的风声越来越近,慌乱中我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干嘛。
孙永秀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说:“我知道怎么办了,待会你们堵住鼻孔和嘴巴,憋住别呼吸,也别吐气出来,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要声张,我怎么做你们俩个就怎么做,等他们走了也别急着放下,看我手势。”
“还有,身体躺在地上,别乱动。”说完孙永秀也不管我们,直直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
不是说死去的人活了过来吗?活过来应该走在地上才是,人怎么能躺在地上随他踩?虽然没弄明白意思,我还是拖着发愣中的小马哥赶紧躺在地上。手电的灯光早就被熄灭,黑暗中“呼呼”的风声越来越近,我浑身紧张着打抖,自从进了树洞后,就不知道被吓到过几回,次数都赶上前面二十几年被吓到全部,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胡思乱想间,听见孙永秀突然低沉的说了句“来了”,我立马照做起来,同时为了防止憋不住,我还特意用双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黑暗中就算将眼睛睁的再大,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但我不死心,俩只眼珠子拼命的向下看去,期望看见点什么,结果很失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睁眼等了有十来秒,睁的久了,感觉眼睛有些干涩,于是打算闭上眼睛缓下,还未等合眼我忽然感受到有东西擦过面庞,成柔软的丝状,很像女人的头发,我们现在是躺着的,就算有东西擦过面部,也是脚底才对,怎么会是头发?我猛地再次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