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和牙签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默默念了俩句,我将目光转到通道尽头的前方,手电照过的地方很快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通道的尽头是个不小的洞窟,具体多大我也不好说,差不多和在通化见过的地下广场差不多。洞窟地面散落着七八张的淡黄色遗蜕,挤缩成一团的遗蜕足足有家用的桌子大小,比在崖壁上发现的蜈蚣遗蜕要大很多。经历了许多违背常理的事情后,我已经麻木了,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感觉太多的诧异。
除此以外,地面上还堆积着大量碎裂的背板和弑虫的残躯,有些背板已经成碎渣,有些上面沾着乌黑色的厚痂,混杂着残缺的弑虫尸体,给人种莫名的恐惧。
我忍不住啐了口吐沫,抬起胳膊用衣袖遮住鼻孔,洞窟里面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脑壳发昏。因为在视线内并没发现声音来源头,我使劲晃了晃被腥臭熏得发昏的脑袋,又继续探查起洞窟内的情况,稍微往前迈了步进到洞窟的内部,刚刚踏入洞窟,我突然感觉一阵劲风刮在脸上,并伴随着一股腥臭味。
没来得及转头去看,我下意识的后仰身体翻滚回到通道中,手电因为失手被摔出四五米的距离,刚想爬过去捡起来,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一对电线杆粗细的敖钳猛地砸在通道内,下一秒木屑四溅,少许几块崩在身上和针扎似的。看到这一幕我也不要电筒了,撒腿就往后跑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况且不行的话,我还有火把。
敖钳变得狂躁起来,不断的疯狂往通道内部冲挤,可因为体积庞大的原因,它被卡在了通道口的位置进不来,通道倒是被巨大的敖钳砸出个近俩米深的坑洞来,顿了几秒,我发现它真的进不来后,才放下抬起的脚步,伸直脖子望着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不明物。
巨大的一对敖钳每根都有成年人体型大小,敖钳的尖锐末端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冷芒,如果要是被夹到,我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俩断,但是现在因为洞口大小的限制,它根本进不来,所以我才敢待在原地看它。
结合之前的见识和一对巨大敖钳的形状,我想着这难道会是只巨型蜈蚣?可似乎也太大了点,最少也有十多米的体长,就算我现在的承受能力超乎以往,也很难接受这种情况。敖钳连续撞击有五六分钟,最终停止撞击消失在洞口,我又等待了十多分钟,见没有后续的动静,准备再次尝试着伸头探探情况。
为了安全起见,我没直接探出身体,而是重新点燃根火把,将原先快要烧完的火把丢进洞窟里面,火把在空中划过一条火光穿过通道进入洞窟里,结果尚未落地就被一对敖钳给掐灭,瞧见火把棍就夹成碎末,我当即被吓了个哆嗦,同时庆幸自己身体刚刚没探出去,不然就着了。
我忍不住骂了句好奸诈的畜生,看似是退走了,其实是守在一旁等待机会,不愧是有智慧的畜生,怪不得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动作,我现在倒是有些相信牙签的话了。
前面有巨型的蜈蚣,进不得,后面有隐藏在暗处的守山人,退也退不得,我一时犯了难,寻思着短时间内没解决的办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起脚脖子,脚脖子到现在没管它,肿大近乎到了个极限,腿都跟着胖了几斤。
算着从扭伤脚脖子到现在,早就过了二十四小时,可以揉捏消散淤血,我用手轻轻按了按红肿处,发觉根本已经没了知觉,搓热手掌揉了半天感觉没啥用处,红肿没点消散,只好放弃了这样的动作。
不揉脚脖子后,我无奈的躺在地上望着通道俩端,被困在这里不是一个法子,肯定是要找一边出去的,但又纠结于到底走哪边,左思右想后就差靠投掷硬币决定了。望了望左边,瞧了瞧右边,俩端黑暗深邃的通道背后都隐藏有危险,着实让人难以做出抉择。
还有仍未发现小马哥和牙签的踪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亦或者是命大出去了,小马哥有没有和牙签打了起来。胡思乱想了会,我还是决定博一下。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决定还是从前方的洞窟寻找突破口。因为如果后退的话,就算没碰到守山人,也需要重新寻找出路,想想都觉够呛,而且万一遇上了蜈蚣,小命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所以权衡许久后,我决定再次试探下,如果仍然不行的话,我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毕竟我也不是初来此地的二愣子。
当我真正的想要再去洞窟探寻一番的时候,才发现洞窟里面的“嗡嗡”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原先通道当中的冷风此时也熄了下去,遇见如此一幕,我刚刚燃起的雄心被泼了盆冷水,这会是什么不详的征兆吗?
按捺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