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话来。
想了下,我盘腿坐在河滩上,一是算平等对话,气温还是很低,但因为四周没有风,总体来说好了许多。怪人身上没了在通化时的冷漠,此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颓废和惆怅,跟个情场失意、职场辞退的男人一样。怪人没有理会我坐下,默默佝偻着身体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怪人突然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和你一起的俩个人哪去了?被蜈蚣撕了?”
“不知道,在洞窟里面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怀疑是守山人捣的鬼。”我老实的将事情说给他听,希望可以借助他手帮忙找到失踪的小马哥和牙签,也不知道俩人现在在哪,如果找回去的话,没发现我人,会不会以为我被撕了。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头疼,按照小马哥的脾气,如果认为我被蜈蚣撕了,弄不好又会整出啥幺蛾子来。
怪人一听我说的语气立马便变了,冷漠的哼了句:“那群野猴子居然还敢出现?看来上次没杀疼他们,现在还敢跳出来?”
我疑惑的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先前看见个守山人长得和猩猩一个样,难道他们就是一群猩猩?”
怪人偏过头将目光投向我来时走的方向,我下意识的跟着看了过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黑不溜秋的一片,只好又转头看了看怪人,怪人的脸色被毛发挡住瞧不见,我着实没法,干瞪着眼来回看了几下,强作欢颜的说道:“咋了?守山人跟在身后?”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怪人还真轻微的点点头,我立马转过头盯向黑暗中,可无论我眼睛睁的有多大,都看不见守山人一丁点影子。想起在虫巢外的事情,守山人借助虫子的特性隐藏在我们身后,如果不是后来踢到了石头,我们三个还是发现不了他的踪迹,现在也是一样吗?
既然看不见你影子,我就让你自己跳出来,想着想着我捡起地上的石块准备丢出去试探,怎知刚捡起来就被怪人低声喝止住。
我满脸不在乎的对怪人说:“我丢个石头怎么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俩人去了哪,找出守山人也好问问。”
怪人说:“你要是丢出去石头的话,我保证你活不到半分钟。”
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反驳了句:“之前我们差点杀死个守山人,那人跳进河里就没了动静,我现在只准备丢块石头而已,你说我会死?”
“你那时遇见的是只猴子,现在是人,我虽然看不起那群野猴子,可那几个人的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彻底蒙了,守山人到底是人还是猩猩?还是像牙签说的那样,钮钴禄氏只有少数几个人是人,其他的都是猩猩伪装的。
怪人捅了下火堆,面色平静的说:“正统的守山人是荒留下的一支遗族,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正统的清朝钮钴禄氏的人,而是血统混杂的俩支种族。但是世人只知钮钴禄氏,而不知荒,所以被误传成守山人就是钮钴禄氏。”
我问道:“荒?荒是什么?”
怪人解释道:“荒就是建造这里文明,在很久以前统治这里一切的种族,他们善于控制动物以及人心,被控制的动物会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只能听命于控制人。后来荒湮灭了,留下了一只遗族,这支遗族就是现在的守山人,他们按祖训守护着荒留下的遗迹,因为人数的原因他们并不能掌控这片山脉,于是他们控制了许多的猩猩,所以说守山人亦人亦兽。”
“我在这片山脉里面待了有三十年,见过的真正守山人不过一手之数,再过些年,荒留下的遗族就要彻底绝种了。”
听见怪人所说的,以前遭遇的种种一下子串联起来,联想起在通化地下看见的壁画,地下广场里的三具骷髅,还有之后的种种,一条庞大的脉络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