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双手做喇叭状放在耳朵上,仔细分辨通道中传来的声音。
结果告诉我想多了,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按照自己转的,哪来的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事情,一直等到回声渐渐熄落,我仍然没从传入耳朵的声音中分辨出小马哥的回音。
我不甘心的又喊了几声,声音一次比一次大,直到把嗓子喊哑了也没听见一点小马哥的回声。
焦躁地看着火把最后一星火光被黑暗湮灭,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天珠背后隐藏的究极尚未解开,孙永秀的身份也很模糊,三叔一直在隐瞒着什么,还有怪人的身份到底是谁?这些谜题都在困扰着我,如果不解开就死了实在不甘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谜题解开。
没了火把也不能放弃,摸着黑找也要找,我佝偻着腰紧缩身体,防止在黑暗被未知生物袭击,因为看不见路,完全靠双手在俩壁摸索探知的情况前行,所以速度很慢。漆黑的通道中虽然看不见路,但给我的感觉居然要比能看见的时候好的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有视觉的干扰,光凭借手上的触觉我的思路更清晰起来。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听见了熟悉的“嗡嗡”声音,反应过来后我欣喜若狂,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再次找到了巨型蜈蚣的洞窟,也就是小马哥和牙签消失的地方。
虽然听见了声音,但我知道离着那个洞窟应该还有不短的距离,而且中间的路途很曲折,走错一步可能又得错开正确的路径。
摸索着通道我谨慎的往前挪动脚步,每遇到一个岔道口都会停下分辨声音的来源,当有准确的判断后,才敢迈开脚步往前走。
好在我的判断并没有发生错误,“嗡嗡”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应该便可以再次回到先前离开的通道。想到这里,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的加快俩步,甚至好几次差点被通道内的螺纹绊倒也没在意。
又转进一条岔道内,我感觉自己已经再次到达先前离开的通道,因为闻到了黑暗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那是巨型蜈蚣洞窟里所特有的味道,别的洞窟里都没有那种腥臭味。
没往前走俩步,我忽然感受到从岔道里传来一阵疾风,有东西在快速的靠近!脑子里想到这一点,我刚想转身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鼻子上被一张布块蒙住,我抬起手想扯开捂在鼻子上的布块,但猛然发觉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意识渐渐地模糊下去,我努力的转头想看捂住我的人是谁,可在黑暗的通道中就算转过头什么也看不见,不甘的瞪着黑暗中的人影,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重获意识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的要命,全身就和散架了一样,想抬起眼皮看下周围,结果才发现自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浑浑噩噩的过了有半天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虽然不能动弹身体,也不能睁开眼睛,但我意识还算清醒,感觉自己似乎在一条船上,周围传来连绵不绝的“哗哗”流水声。
我尝试了几次才将眼睛睁开,轻微转动着眼珠打量周围的情况,我发现自己确实在河上,但并不是在船上,而是在一条巨型蜈蚣的腹腔中,巨型蜈蚣背板下的肉质层被挖空,留下大块还没有干涸的暗黑色血迹,应该是刚刚被杀死没多久。
大致摸清周围的情况,我心里泛起了许多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将我迷昏的人又是谁?
我艰难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连续好几次都失败了,手臂被死死的困在蜈蚣壳的身体内,而且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留下的后遗症。到最后我只好放弃了,随波逐流,顺流而下。同时心里还侥幸的想到,如此这样,或许还有可能顺着河流走出去也说不准。
同时还有一点令我很疑惑,为什么来自三股势力不同的人都对我说要小心行事?三叔说的,如果他是真心的话,可以当做是关心,而孙永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认为短暂的几面之缘她会担心我什么,最后是刚刚离开的怪人,怪人虽对我没恶意,但一直也是不温不火,说是关心就有点牵强了。
我从一开始卷进这件事里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而最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我也很愕然,自己怎么就成了关键人物?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看他们说话时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除非他们都是一本正经的吹憨牛皮,如果那样那我也认了。但这样做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那么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挠着脑壳想了许久,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我都挨个想了遍,结果不是压根不可能就是被排除了,就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