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弄清她到底隐瞒什么。你见我们下去后远远跟着。别暴露身形,我没让你出来千万别出来。”
之后又说了十来分钟,小马哥还是不答应,我脾气也上来了,扯着破音的嗓子说:“你今天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没商量。”
用这样口气说话还是挺管用,小马哥犹豫几秒点头就同意了,不过末了悄悄的塞给我一样东西,我顺着摸去,发现居然是把手枪,凭着手感,应该是把六四式。
我吃惊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意思在问哪来的东西,小马哥摇摇头没说话,用力的拍着我肩膀说了句注意安全,手放下的同时迅速比了个数字七的手势。
从递枪到手势放下结束,全程我都是背着孙永秀面对着小马哥,身体刚刚好挡住了孙永秀视线,所以说她并没有看见我俩的小动作。
小马哥轻轻推开我,佯装怒气冲冲的说:“川子你就去找死算球,老子懒得管你,有啥情况也别和老子说了。特别是疯婆娘你赶紧消失,见你我就烦的慌。”
“走就走!我还不想见到你!”
平台下方的情况和先前我下来的时候差不多,老根盘错,有些树根凌空挂起,有些树根插进山崖里边。要是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很难再走回头路。就算可以走回头路,悬空着身体来回折腾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琢磨了俩分钟,先将手电固定在头顶上,当做头灯使用。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将裤管和衣摆扎好瞅准了个根须比较多的树根爬上去,等抓紧趴稳了,我示意孙永秀跟上。
刚刚在平台上暖和了会身体,这回又被冷风吹下,裤腿扎紧了都没任何用,俩腿不停的打着摆子,好在很少用到脚站立,大多数挪动身体全靠双臂的力量。因为根须的潮湿,攀登的时候我为了防止意外滑落,得用手掌缠住根须俩圈,才敢继续换手。
往下挪动了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手腕被根须勒出俩道深深的血痕,手掌都有些发紫,想松开又不敢,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想死又不敢死的感觉。观望了周围一圈,全是直上直下的树根,并没有可以让腿借力的地方,想停下来甩手的地方都没有。
孙永秀的情况和我差不多,不过她并没有用根须缠住手腕,而是抓住根须一点点往下换手溜须,这样的动作很冒险,如果哪次碰上太滑的树根还没抓紧,呲溜就可以下到深渊的底部,不过到时候还是不是个人是个问题。抬头看了眼,孙永秀下降的速度倒是挺快,就是刹不住车,见她那样子,我激动地大声叫道:“孙永秀,你悠着点,你要是从上边摔下来,就得拉着我去见阎王,到时候我最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满不在乎的低头看了我眼:“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半空中我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想法来,骂了俩声我继续往下攀爬。
随着高度的下降,头顶的探照灯隐约能照见深渊的一些情况,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楚,只能看见个大致的轮廓。同时还能听见地下暗河拍击河岸发出哗哗的流水声,声音很缥缈,应该离着还很远。
分神探听周围的时候,我没注意到上边的动静,等回过神转头再准备挪动的时候,一只鞋底刚好印在头顶,踹的脖子近乎要缩进胸腔,颈上的青筋有种被活生生扯断的撕裂感,头晕目眩耳鸣齐齐发生,一刹那间我差点昏死过去。身体也跟着一阵下沉,就算我手上缠着几道根须,也感觉关节近乎脱臼。
强忍着浑身剧痛,这时候放弃就是真的输了,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松手,并尝试止住晃动的身躯。
等我费尽力气止住身体再往上看的时候,早已没了孙永秀的人影,这女人果然是恶毒透顶,先前说的那些话通通都是假的,也就是我和社会脱轨了几年,不明白当今社会的人心,不然会被她骗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