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据我观察,那高家此次派遣范骅前来统兵。可是这几日以来,双方军队始终按兵不动。那范骅军中的将士们已心生懈怠。”
“因此,咱们不妨分兵行事,一边,让大军佯装出匆忙撤离的模样,引诱范骅领兵前来追赶;另一边,则悄悄派出一支奇兵,趁着范骅率军追击我军之际,突然对其后方军营发起袭击。”
“如此一来,范骅必定会首尾难顾、应接不暇,最终只得乖乖落入咱们的陷阱之中!”
听完萧炎所言,赫连铁树不禁喜出望外,赞道:“此计甚妙,今夜便可行动。”
欧阳雄闻言,亦是兴奋地附和道:“若是能够生擒范骅,攻取大理城,便是易如反掌!”
夜幕悄然降临,大地被一层神秘的黑色纱幕所笼罩。
赫连铁树一声令下,营帐中的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随后,赫连铁树率领着他的军队佯装拔营起寨,大张旗鼓地向着北面缓缓撤离。
早有部将发现了赫连铁树这边的动静,并向范骅禀报。
范骅听闻后,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莫非是诱敌之计?”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一名部将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刚刚得到一条小道消息,据说段誉已经派兵攻占了兰溪郡,那赫连铁树必定是军心大乱,才会选择北撤。”
范骅听后,心头一动,但仍未全信。他派出探子前去侦查。不多时,探子回报称赫连铁树的大军果真已经全部向北撤离。
范骅见状,斩钉截铁说道:“此时不追击,更待何时?传我命令,全军将士尽数披挂上阵,立刻出营追击西夏军!”
一时间,号角齐鸣,战鼓喧天,范骅亲率大军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范骅领军一路奋勇追杀,不知不觉间已追出了十多里路。远远望去,前方隐约可见西夏军的旗帜飘扬在林中。
范骅精神一振,伸手遥指着那些旗帜,高声喊道:“众将士听命,随我一同冲杀过去!”
范骅催动大军,涌向前方的林子里。
然而,当他们冲到近前时,却惊讶地发现只有数十面大旗孤零零地插在树林之间,四周竟然连一个西夏兵的影子都看不到。
范骅面色骤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他赶忙挥动手中令旗,高声呼喝着率领军队急速回撤。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之际,只听得四周喊杀声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放眼望去,只见西夏军如同潮水一般,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汹涌杀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范骅心知此时形势危急万分,容不得丝毫犹豫,当即咬牙切齿地高呼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向南突围!”
说罢,他身先士卒,奋勇向前冲去。身后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鼓起勇气,紧紧跟随其后。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范骅等人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可谁曾想,当他们行至半途时,欧阳雄突然率领一队人马冲杀而出。
范骅的军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此刻又遭此突袭,顿时被杀得丢盔卸甲,伤亡惨重。
范骅眼见局势愈发不利,只得再次下令撤退,带领残部继续逃命。
一路狂奔之下,范骅好不容易才逃回了自己的军营。原本以为可以在此稍作喘息,重整旗鼓,但当他们踏入营地时,却发现整个军营里静悄悄的,竟没有守军出来迎接。
范骅心中不禁涌起不祥的预感,正当他满心狐疑之际,忽然听到营中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定睛一看,原来是威德法王早就率领西夏军趁虚而入,袭击了自己的军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范骅惊恐万状,肝胆俱裂。他深知大势已去,再也无法挽回败局,当下毫不犹豫地转身便逃。
身边仅剩下数百名心腹亲兵,紧紧跟随在后。众人慌不择路,拼命向着大理城中逃窜。
没跑多远,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彪军马拦住了去路。范骅定眼一看,只见为首之人正是萧炎。
萧炎手持长枪,立于马上,大声喊道:“范司马,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三万大军几乎伤亡殆尽。就算你能侥幸逃回大理城,恐怕也是难逃那高升泰的责罚!”
范骅未及答话,萧炎又说道:“我家赫连将军对范司马极为佩服。正所谓‘良禽择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