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虽与那朱姓女子指腹为婚,但凡事总非一成不变。敢问清月门主,若他拜入我佛门,难道还非要娶那朱姓女子不成?”
玄愧大师的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似乎很有道理。
然而,清月门主却并不回答。她又是一声冷笑,反问道:“佛门中人无人娶妻生子?”
“那么请问,这问灵鹫宫主虚竹大哥的父母又是谁?”
这一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
尤其是虚竹本人,更是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人击中了要害。!q\d?h~b_s¢.!c?o,m\
少林寺的众僧们听到清月门主的话,脸色也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自然知道,虚竹乃是少林寺前任方丈玄慈与那“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所生。
想当年武林大会,群雄齐聚少林寺少林寺,这个秘密被萧峰的父亲萧远山当众揭露了出来。
玄慈深知自己触犯了佛门戒律,于是他甘愿接受杖责之刑。
然而,玄慈并未使用任何内力去抵御那重重的杖责,最终当场殒命。群雄目睹这一幕,无不为之震惊。
而那叶二娘眼见心爱之人离世,竟然毫不犹豫地挥刀自尽,追随玄慈而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是令人唏嘘。
如今,时光流转,众人本以为这段往事已然被尘封。
岂料,那清月门主却突然旧事重提,揭开了这道尘封已久的伤疤。
群僧闻听此言,皆不由得脸色大变,面露怒色。
只见那清月门主不紧不慢地说道:“旧事暂且不提也罢。不过,贵寺之中,可有一名所谓的高僧,曾经暗地里与一名女子私通,致使那女子珠胎暗结,身怀六甲。”
她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那高僧曾发誓要还俗娶那女子为妻,可最终却对她始乱终弃,弃之如敝履。”
“可怜那女子在半年前,不堪忍受这等屈辱和痛苦,竟带着腹中胎儿,悬梁自尽了。”
方腊闻言,急忙附和道:“如此行径,简直就是佛门中的败类!”
玄愧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清月门主,怒斥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少林门下,怎会有如此不堪之人?”
清月门主面沉似水,双眸紧紧地盯着他身旁的玄惭说道:“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玄惭大师最为清楚了。”
此刻,玄惭的脸色已然是毫无血色。
“我......我有自己的......苦衷......”他嘴唇微颤,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他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众人目睹这一幕,心中皆是悚然一惊。
他们未曾想到,玄惭这般德高望重的高僧,竟做下那等龌龊之事。
玄惭满脸苦涩,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道:“罪过,罪过啊!贫僧一时糊涂,犯下如此大错……”
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然而,明教那厢,昊天鬼王却发出了几声怪笑,高声道:“好一个一时糊涂!你身为出家人,本应清心寡欲,六根清净,可你却色欲熏心!”
“俗话说得好!一字为僧,二字为和尚,三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
昊天鬼王说罢,明教众人齐声附和,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玄惭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愧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昊天鬼王,恨道:“昊天鬼王,我看你们明教与这清月门勾结,是要存心来此捣乱!”
他的话音未落,明教众人和少林派之间的骂声已经响成一片。
与此同时,清月门这边以上官玉儿为首和铁掌帮的人也在激烈地争吵着。
而那云十六和吴长老,亦在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慕容复、段誉、虚竹、周侗等人,见此情形,都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中,突然间,一阵爽朗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嘈杂的争吵声中骤然响起。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吸引,纷纷停止了争吵,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名蓬头垢面的老者正站在那里,他的脸上虽然布满了污垢,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老者冷冷地看着众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