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易容时,联想到我们中有一个人可能是易容的时,我心里充斥了一股莫名的负面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异常难受。
张老先生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我仍旧能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微微的不舍情绪。想要完全地压制这种情绪根本不可能,只能让时间来慢慢地抹平他的“伤口”。
张老先生说:“人的语言可以欺骗一个人,但是人的本能却不可能,好看一下身体语言就知道。”
本能吗?
好像是,我刚才的那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根本无法控制,原来是这些暴露了我自己,我向张老先生鞠了一躬,说:“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张老先生微一笑,没有在说什么了。
这时,外面的雨也停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向张老爷子提出了告辞。临走时,张老爷子还送了我一本有关身体语言行为的书。
我打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出租屋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了我那间屋子灯还亮着。
我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这个点了,如果李子林还在的话应该已经睡下了。
我立即给李子林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屋里,他说他已经搬走了。我又给张墨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打通。
看来出租屋里的是张墨,只有他才会喜欢熬夜,要不要回去?
我迟疑了起来,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回去跟他们商量,但是现在却不敢了。
我们之中有一个内鬼,而我还不知道那个内鬼到底是谁?
张墨,还是李子林,如果继续接触他们两个,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远离他们两个,那我就永远别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内鬼!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司机见我没有下车,又提醒了我一句到了,我改口让司机送我去最近的宾馆。
我打了一个哈欠,躺到了宾馆的床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早上6点了,我洗漱完之后离开了宾馆赶往学校。
令我诧异的是,张墨也在食堂吃饭,立即朝我招了招手,我端着早餐坐到张墨面前,半开玩笑地问道:“这么精神?”
随即,心中一惊,张墨熬夜,至少熬到凌晨两点。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他第二天早上必定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
而张墨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熬夜的样子,那么昨晚上那间出租屋里为什么亮着光?
张墨疑惑地看着我问:“什么怎么这么精神?柳一天,你吃错药了,说话没头没脑?”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试探着问:“你昨晚熬……不,几点睡的?”
“十一点啊!怎么了?”张墨好奇地看着我,眼睛更加不解了。
我心中一惊,张墨十一点睡觉,按理说十一点就应该把灯给关了,怎么十一点半的时候灯还亮着?这显然不合逻辑。
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你十一点半的时候有没有起来过?”
“你今天怎么了?忽然关系我这个问题?”张墨眼睛里的疑惑之色更浓了,忽地一惊,看了看周围,附到我耳边问:“难道你昨晚也没有回出租屋里睡?”
听到“也”,我心里的幻想彻底破灭了,昨晚,我、李子林、张墨三人都没有回去出租屋,那昨晚在出租屋里的人是?
想到这儿,我心里忽地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就像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终于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是房东晚上去我们屋里吧!这种可能性微乎极微,根本不可能的事。
既然凶手在我们的出租屋里停留过,那么就应该会留下一些线索,我问张墨能不能找他姑爹帮忙调几个人去查查那间出租屋,张墨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又真的能查出线索来吗?
之前那几桩密室杀人案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总要报一丝希望,不是吗?万一真的留下线索了呢?
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我昨天那样对张墨,张墨今天居然还叫我坐在一块吃饭,张墨的心胸这么宽广?而且还对我言听计从?
在怎么样,也要对我表达一丝厌恶之色才正常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