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得像这么简单,冥冥之中他一定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棘找那个人干什么?”我激动的问。
糟老头这次却彻底默不作声了,把我急得够呛,要不是我现在在穿风廊里前后行进都有困难,我真想跑过去拎起他的领子让他快点说!
“三叔你倒是快点说啊!急死我了!”
结果我叫了半天糟老头依旧却仍然低着头一动不动。我心里有点想骂人,嘿!这糟老头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我接着又连喊几声,结果依旧如此,我开始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我口袋里的妖丹也开始发烫,灼热的温度飞快的从腿蔓延至全身。
我赶紧把妖丹拿出来,刚要把它递到眼前查看一番,胳膊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妖异的红光将那只手的轮廓清晰的勾勒出来,那是一只皮肤沟壑纵横,表面青筋暴起的手,我顺着手看去,一张放大的脸脸正抵在我脸前,我瞬间体会到什么才叫毛骨悚然!
“三叔……”
我嘴唇颤抖,身体也不可抑制的冰冷起来,我很庆幸这种情况下我没有直接叫他糟老头。只见他惨白着一张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三叔你干什么?放手啊!”
我大吼着要挣脱他的手,谁知我这么用力一挣,糟老头的整条胳膊都被我生生扯了下来,断裂的地方沾满了的白色蛆虫,源源不断从身体中涌出,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糟老头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突然变成腐尸了?
我抬头却看到了不远处仍在低头沉睡的身影,心里顿时清晰起来,三叔的魂魄还在那里,只是他却沉睡了,这个被我扯断胳膊的只是一副没有魂魄的躯壳!
我看着还抓在胳膊上的断手,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一瞬间一个具体时间浮现在脑海里,2016年7月30日晚6点。
画面中一群身着白衣的女人在祭坛上跳舞,舞姿轻快翩跹。即使她们都用白纱遮面,但我还得认得出最中间的那个女人就是白星。四周环绕着明亮的火把,祭坛下的桌子上爆满了果品佳肴,但却没有一个人去吃,白家庄的所有人都满脸肃穆的站立着,他们个个屏气凝神的看着祭坛,不像是在看跳舞,到像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的视线也被拉进祭坛,我突然发现那祭坛的中央居然是一口棺材!一口黑色的棺材,我认得它,它就是八年之前在白家的祖墓祭祀时发生异变的棺材!
上面刻着血色铭文,一张张黄色的符纸贴满了棺盖。于那次见到的不同,这棺材的材质好像变新了不少,木头的颜色愈加温润,好像旧木回春一般神奇。
忽然那上头的棺材盖动了!一张张明黄的符纸迅速燃烧起来,在熊熊烈火的照映下,我看到棺椁上的血色铭文如河道中的水般暗涌流动,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
随着棺材晃动的猛烈,祭坛之下所有人都慌乱起来,有人惊呼哭喊,有人四处逃跑,场面一片混乱。而人群之中却有一道身影处置泰然,我看着那个人的脸,他居然也在慌乱的人群中注视着我!
画面又被拉近了,那个人看着我突然张开嘴说:“下个月初七你来东宫找我。记住带上龙骨令牌。否则这里的所有人,呃不,是所有鬼都将成为这鬼棺的祭品,永世不得超生。”
“棘你到底是谁!”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忍不住喊到。可画面却至此中断,穿风廊内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我孤寂的回声。
我把胳膊上的断手拽起来,和倒下的尸体拼接在一起,这样三叔就完整了。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整理干净,又扬了一捧黄土在他脸上,最后跪在一旁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三叔我要离开了,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白家庄的人,但我也不至于让他们永不超生,你和大家都要好好的待在这,等着我来救你们!”
说完我又磕了三个头算是辞行。我站起来转过身要走出穿风廊,突然一阵诡异的“吱嘎”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一道踉跄的身影从黑暗中朝我缓缓前行。
“是谁!”
我警惕的朝黑影喊了一声,但黑影却没有回答,只是缓慢的走着,伴随着它脚步的是刺耳的吱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