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樱子夜莺般的声音,如一丝春风掠过我的心头,只见她把脸贴在我浑身是汗,连我自己都感到汗酸味扑鼻的胸口,说道:“你走吧,等过几天后,我会去找你的。”
“别!”我把她的脸推开,说道:“你刚洗干净了,我这一身泥土,上下都是汗味……”
樱子硬是一头扎进我怀里,说道:“柱子,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十年前我就喜欢,你到上海去的几年,我都觉得这个小村就像是埋葬我梦想的坟墓,后来你回来了,才有重新点燃我的希望。”
原来在他们一家搬到小村后,柱子还出去了几年,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回到了这里。
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搂着怀里,她竟然把嘴对着我的胸口,吸允着我身上的汗水,那种感觉简直欲仙欲醉了。
“那……我走了。”
嘴里这么说,但我没有挪动步子。
“嗯,路上小心,如果碰到皇军,你就说你是冢本先生的信使,赶着去见太郎,他们就不会为难你。”
她嘴里这么说着,同样紧紧搂着我,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忽然说道:“红梅,樱子,你就是个狐狸精!”
樱子笑道:“嗯,我就是一个要勾你魂的千年狐狸精。”
说着,她突然把我扑倒在地。
我猛地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她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柱子,柱子——”
我也跟着她的节奏,气喘吁吁地叫着她的名字:“樱子,樱子——”
就在我们交织在一起,正要彻底放松的时候,突然从灌木里窜出一条野狗,对着我们“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我们同时一惊。
虽然我和樱子正处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可面对这条疯狗,我还是不得不起身,就在这时,那条疯狗突然扑向我们,躺在地上的樱子惊叫一声,本能地一滚身,正好绊住我的腿。
“见鬼!”
我大叫一声,脚底一滑,吧唧一下扑在樱子身上,两人一起沿着山坡,同时掉进了山谷里。
“汪汪汪——”
在我和樱子坠落的时候,那条疯狗在上面狂吠着,和我头两次在国道边上听到的狗叫声一模一样。
我在急剧下坠,眼前一片漆黑,感到山谷底下寒风凛冽,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红梅——”
虽然我知道她叫樱子,但潜意识中似乎还是更愿意把她当成红梅,我大声叫喊着却没有听到回声,我又拼命伸手到处乱抓,希望能够抓到她的身体。
她跟我一起坠下山崖,应该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但我却无法触碰到她。
——卧槽,难道劳资就这么死了?
像是在梦中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样,想到自己是念着《元神离体咒》来到这里的,感觉到自己快要跌入谷底的时候,我突然一咬舌头,浑身一怔,已经回到了轿车里的肉身里。
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蒙蒙亮,曹莉芳紧握着方向盘,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我把靠背升起来,意外地发现曹莉芳对我的醒来,似乎恍然未觉,以她的脾气应该会跟我打声招呼才对呀。
我抬眼看了一下前面,轿车正在飞速行驶,无意中偏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景象,却发现好像是定格了一样。我再前后左右看了看,朝前后看事,道路正飞速向后飞去,到左右看时,轿车貌似停止不前。
——怎么回事,难道曹莉芳开着车遭遇了鬼打墙?
“莉芳——”我喊了一声。
“啊?”曹莉芳浑身一怔,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侧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哦,帅锅,醒了?”
“要不要换换?”
“没事,宝宝不累。”
“怎么,你觉得车子一直在朝前开吗?”
曹莉芳前后左右看了看,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呀,不是往前难道还是往后吗?”
我再前后左右一看,汗,车子又在往前开。
我看了一下油表,刚刚只降下一格,于是对她说道:“你把车挺一下。”
曹莉芳瞥了我一眼,笑道:“怎么,帅锅要尿尿吗?”
“嗯。”
曹莉芳把车停在路边,我推门下去看了看,然后低头叫曹莉芳也下车。等她下车后,我问她发现了什么,她看了半天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说道:“你看,你都开了一个晚上的车,别说是你家,就算是龙虎山我的家也到了呀?可你看看,油表只降了一格,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