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凶

由于地势偏高，夜里时不时吹着冷风，这冷风又使得耶木杉有些头晕。

耶木杉点燃一根烟以致镇定，继续说道：“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遇到这种事将会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因此顾姗姗就有了复仇的心理。我想刚开始张恒还是想报警的，可是依照田向军和当地警方的关系他报警也没用，所以他只能选择保守这个秘密。照片在张恒的手上，如果说这些照片公之于众，那顾姗姗的一辈子也就毁了，因此她只能找张恒。”

“思雪小姐，这个顾姗姗多大？”

听到这儿许清华问了一句。

“好...好像是二十二。”穆思雪许久才回答。

“二十二，张恒是二十三岁。不对呀，这么算张恒当时在一年前就离开了福利院，顾姗姗比他小一岁，她到十八岁出去后也找不到张恒了吧？”

“因为她本人根本没去找，是委托的罗钰。”

“你是说他们在福利院就谈恋爱了？可是这种事他...会帮忙吗？”

许清华把脸转向了罗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张恒喜欢上了穆思雪，并且有了一场恋情，但这就是他最大的一个错误。顾姗姗就是抓住了他这个软肋，才和罗钰布局杀了他。之后他们两个策划好就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把田向军引到了后院，将他勒死。我想应该是罗钰动的手，后面凌迟刀伤的是顾姗姗完成的，因为她恨透了田向军。”

“额...杀害田向军的是他们两个人？”

许清华听的糊涂。

“起初我也以为是一个人，但我看了田向军的资料，体重140多斤，而且是勒死后挂上去的，即使是一个男人也有些吃力，所以只能是他们两个人完成的。”

“两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罗钰接触张恒，顾姗姗接触穆思雪。后面穆思雪因为工作回了江区，为了找到穆思雪，所以上次情人节张恒等人就都聚在了一起。当天晚上应该是都喝多了，聊的投机，让罗钰都意外的是段倩倩也是福利院的孤儿，这一巧合又让他们两个改变了计划。后面策划好以后罗钰就和顾姗姗杀了张恒，和之前一样，还是罗钰动手杀的人，顾姗姗完成的后续。在K厅罗钰留下了段倩倩的联系方式，因此将计就计，以免有什么后顾之忧便绑架了她。”

许清华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额...这个罗钰接触张恒可以理解，是为了那些照片和杀了张恒，可是顾姗姗接触穆思雪是为了什么？”

“那这就要问思雪小姐了，请问顾姗姗平时是用的什么味道香水？”

耶木杉丢掉了燃尽的香烟，把目光放在了穆思雪身上。

“不知道，忘了，应...应该是茉莉。”

穆思雨哽咽的回了一句。

“那就对了。顾姗姗按照计划去往江区主动接近穆思雪，为的就是和她促进关系。后面杀张恒的计划应该罗钰拟定的，她利用了若芳和张恒的关系，在手套上遗留的香水是百合香，就是为了陷害若芳，扰乱我们的调查方向。所以，杀人的地点是在偏僻的白鸟湖。”

“姗姗，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就...就不能和我商量吗？

穆思雪泪流满面的看着顾姗姗的背影，可是那个背影在她眼里变得模糊起来。

“你根本就无法理解我...”

顾姗姗总算是开了口。

“张恒不是她杀的，是我。绑架段倩倩也是我的注意，呵，真是失策，早知我们就去雾岭区了。”

听完这些话后罗钰终究还是妥协了。

许清华此时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也解开了，既然张恒是罗钰杀的，那白鸟湖杀人潜逃就说的通了。

“他本来就该死，在福利院他亲眼看见了那个狗东西强间姗姗却没有报警，呵，我他妈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可那个家伙不知好歹，还不是为了那几十万封口费。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有一双眼睛，既然妹妹这么恨他，那我就让他下辈子也见不到光。”

罗钰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依然憎恨着已经死去的田向军和张恒。

“妹妹？你们...是兄妹吗？”

不只是许清华，听到这两个字众人都吃惊不已。

“你完全无法体会到姗姗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总是忍不住和我诉苦，有好几次准备跳楼都被我阻止了。既然都这样了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死也要把他们两个狗东西拉下地狱，去他妈的法治社会！”

罗钰激动的大喊，这句话像是说给老天爷听的，他憎恨上天对妹妹不公，忍住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