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却一下没收住,棺材盖早被我推开半尺远,刺啦刺啦,只听见一阵机销转动的声音。
我作为一个机关们的传人,对于暗销机关转动的声音十分敏感,虽然不清楚无意间触发的具体是什么机关,但还是知道这古墓中的防盗机关不会简单。面对这突发情况,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大喊一声:“趴下!”
朱叔知道我的专业本事,对我是百分百信任,一听到我喊趴下就知道情况不对,赶紧照做。司马决本来处在发呆状态,听见我的喊叫声后还有些不明所以,到看见我个朱叔都趴再地上,迟疑一会儿后加入了我和朱叔的行列。
古墓里本就十分安静,在我大喊一声过后就显得更安静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想象中的暗箭、飞刀、落石却迟迟没有激发,难不成是我弄错呢?
大约过了五分钟,朱叔实在忍住不住了,趴在地上没好气冲我喊:“肖曳你小子是耍我们玩呢?趴这么半天啥都没有,你妈的本事你到底学会了几成,不行咱回去再向二嫂子学习学习。”
听到朱叔质疑我的专业水准,我瞬间就有些炸毛,不服气的说:“朱漆脸你要有胆子你站起来试试,保准待会儿机关触发,暗箭将你射穿。”
朱叔本还想和我打嘴仗,却被一边的司马决止住,司马决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把头贴近地表,听了一会后站起身,同时也做了一个让我们站起来的手势。
“学学,什么才叫专业,一天待在家里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朱叔站起身后,也不忘调侃我两句。
连术业有专攻的的道理都不懂,我也就懒的在理会,他那人说胖能喘上,死的都能说成活,又不讲理,打嘴仗怕是没人能赢他。
我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开棺上,刚刚棺材因为我感受到机销震动而只推开了半尺远,这样的程度对于开棺摸宝远远不够,于是接着未完成的工作,用力的推着棺材板。
棺材盖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这小身板在把棺材盖推出去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气虚,好在朱叔及时喊停,不然我还会真的傻了吧唧的把棺材盖全推开。
看见棺材被打开,原本对开棺不怎么好奇司马决也提着矿灯凑了过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棺材里的情景一下子尽收眼底。
当我看见棺中的墓主人时,我当场就吓懵住了,背上的冷汗是刷刷直流,朱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因为这棺中不就是躺着我们之前在鬼市上遇见的洛丽塔少女么。
现在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地点有些不同,鬼市转变为了这座古墓,上次我们是卖家,这次她是墓主人。
那张脸我是绝对不会看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但那晚她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深刻到难以忘记。
“朱叔你见多识广,你说咱这是不是活见鬼呢?”我自己都能感受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朱叔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笔直直的盯着棺材中的洛丽塔少女,一时间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下点头一下摇头,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司马决没有看见过洛丽塔少女,所以不知道我和朱叔在恐惧些什么,在他看来,碰见棺中有不腐的尸体没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是盗门摸金倒斗的人,应该是见怪不怪才是。
棺中的洛丽塔少女还是戴着那半张诡异的面具,就像在鬼市相遇的那晚一样,一张脸被面具分割成两部分,一半诡异恐怖,一半纯洁美丽。
但此时此刻那个精灵古怪的洛丽塔少女在棺中熟睡,却给我一种她会随时睡醒,再次站起身来扮鬼脸吓我一跳的错觉。
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她现在戴在脸上的面具和之前在鬼市和朱叔交换的不是同一张,一张是左半部分一张是右半部分,合起来才是一张完整的面具。
难道她戴着这幅面具出现在鬼市上,并用其中的半张和朱叔做了交换?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这样一来她脚上岂不是穿着朱叔从四川盗回的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