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傅天佑没有说出来,孙家的举动,既是考验也是威慑!
凭借孙家在安远镇周围的势力,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傅家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你又要去哪里打官司?是安远镇还是草堂镇?两个镇里孙家都有极深的渗透,就算证据确凿,他就真的能够打赢官司吗?证据充足又怎么样?他能拿孙家如何?到时候还不是笑料一场?孙家还真是看得起他,为了对付他或者说考验他,不惜伤害他的亲妹妹!其实他本来就没想和孙家闹翻,也没想要背叛恩师,就算李忠祖丧心病狂想要伤害小梅,他也只是想要拿着这个证据让小梅和李忠祖和离罢了。1\3·1?t`x~t?.^c+o!m¢主要彼此之间实力悬殊,就算不考虑恩师的情分,他也毫无胜算,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他不会也不敢得罪庞然大物孙家!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现实面前,容不得他肆意妄为!至于刘贵,他只是未雨绸缪,提防有一天被人提起此事,被人反咬一口留的后手罢了。“好啦,你先睡吧,我将证词重新抄几份,明天去李家庄拿着我抄的就行,原件得保存起来!”傅天佑一边下炕去找凳子,一边嘱咐道。他需要抓紧时间,赶在年前把小梅的事情了结,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筹划安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情上。“我陪你!”曾水儿急忙下炕拧亮油灯,将衣柜上面收拾出来,方便傅天佑写字,然后将砚台和毛笔给他准备好,舀来一碗凉水给他研磨。自从小书房被韩家父子占用后,傅天佑有时候写东西,都是坐着小凳子,在衣柜上垫上一本书书写。“天佑!”曾水儿慢慢地转着墨条,皱着眉头看着傅天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嗯?”傅天佑一边刷刷的书写着,一边抬头看了妻子一眼,“怎么啦?”“孙家这么咄咄逼人,有点儿不对劲儿啊!”曾水儿沉思着缓缓分析道,“你看,都知道朝廷要恢复科举了,这个时候,你,你若是官司缠身,你,还能参加科举吗?”傅天佑听了,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至于!恩师虽然有些小心思,但他的操守我还是信得过的,在我还没有彻底背叛他之前,他不会做出这种自毁城墙的事情来,毕竟谁都知道我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我估计,这次只能算是给我的警告,让我认清形势,不要想着脱离孙家!”“但愿如此!”“好啦,不要胡思乱想,放心吧,就算孙家有权有势,我现在已经是童生了,不需要举荐人也能参加科举,而且还是到府城去参加,孙家的手还没那么长!”傅天佑头也没抬,一边加速抄写,一边给妻子一颗定心丸。“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傅天佑扭头看了妻子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曾水儿温婉的笑了笑,似是相信了他的说辞,两人默契的不再说话,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刷刷写字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傅天佑将抄写的一叠纸放在一边,原件递给了曾水儿,嘱咐道:“这个你先放进衣柜,完了有时间我再多抄几份,原样保存起来,小心啊,千万别弄丢了!”“好,你放心吧!”曾水儿打开衣柜,将证词折叠好,小心的塞进了盛钱的钱袋里,将衣柜重新锁好,钥匙挂在了脖子上。然后俩夫妻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相拥着睡下了。自从家里增添了大柱和狗剩,再加上韩毕成父子二人,傅家的安全有了极大地保证,傅家人再也不用因为安全担心了,虽然最近各种糟心事不断,但他们还是睡得很踏实,不再一惊一乍的半夜被惊醒。和傅家的安宁不同,此时的孙家气氛却有些沉闷。孙嵩闰所居住院落的书房里,孙嵩闰面沉似水,坐在太师椅上,长子孙诩淼、次子孙诩淦躬身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说说吧,草堂镇是怎么回事?”孙嵩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次子孙诩淦身上。他知道长子孙诩淼一向对这些事不上心,相比这些庶务,他宁愿在书房多读几本书。次子孙诩淦对这类事却是无师自通、得心应手,若说里面没有次子的手笔,他是不信的。孙诩淦见父亲问到自己身上,也没隐瞒,随意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儿子知道母亲让周嬷嬷的外甥,要给傅家一个教训,顺水推舟罢了。”“什么周嬷嬷的外甥?刘贵?他做什么了?”孙诩淼吃惊的问。他毕竟管了一段时间的庶务,各地掌柜的还是很熟悉的,虽然不知道刘贵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涉及到母亲身边的周嬷嬷,还是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