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胀,拎着重物走上一段长路就气喘吁吁。
后来复查时,他们也曾问过医生,对方只谨慎地说这些听起来并不太像后遗症的表现,许是最近身体素质没跟上。
但哪有什么不同呢?
最大的改变就是亲子关系转恶了呀。
可罗志远还是无法狠心怪罪女儿。
没人搭理罗颂时,她坐在沙发上偶尔放空的迷茫眼神,或是偷偷瞄向他们的小心翼翼,连带着在出院后才被他看到的大笔转账信息,以及每个月都会定时打来的家用,通通叫他百感俱来。
而宋文丽的冷漠显然更复杂些。
她偶尔会想,或许自己应该在她青春期时收回抛弃老师那套尊重孩子论,适当地约束甚至是行使父母霸权。
反正,再怎么样也好过养得她如今过度自我,开口闭口将父母与孩子分得清楚又明白。
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宋文丽的确不是确然无辜的,在罗颂出柜这件事里的无数个节点上,也犯了或大或小的罪。
她自己也清楚。
但她也同样认为,在罗颂“弥天大错”的映衬下,她的任何行为都能称得上事出有因,是能被理解甚至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