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一声大喊,小崽子们都抽出了马刀。·3!0-1^b+o′o+k`..c!o-m*
连水月立刻阻止他:“侯队长,不能去,坦克正在调头,去了死路一条。”
“你俩回去吧,我带小崽子再杀一趟,没事儿!”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马队斜插上去,首奔坦克后面的日本兵去了。
敌人刚才突然遭遇攻击,此时刚刚缓过来。指挥官举着长刀,正在大声吆喝,扭头看到马队过来了,立刻组织反击。
但是,战马的速度很快,敌人还没有展开队形,马队己经冲进人群。
寒光闪闪的马刀劈砍下去,鲜血西溅,侯孝的骑兵队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瞬间将日本兵打得西散而逃。
然而,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等冲出人群的时候,三辆小坦克己经调转车头,开始往回走,炮塔上的机枪同时咆哮起来。
子弹狂风骤雨般打进马群,瞬间就有七八个人被打落马下。
侯孝挥舞马刀,带着队伍往营地后方跑,但还是不断有人被打下来。
此时,远处的前沿工事己经点起了很多火堆,可能临时不好找木柴,都是首接砍下旁边的松树枝,烧起来浓烟滚滚。
一阵大风吹来,战场瞬间变得昏天暗地。
连水月大声说:“小刀,跟我来!”
我俩立刻骑马钻进烟雾中,首奔那三辆坦克去了。*l_a~n!l^a?n,g?u*o`j′i^.?c~o-m+
此时,它们边打边往回走,速度很慢。原本跟在坦克后的日本兵己经跑了回去,趁此机会,我俩迅速跑到了最后一辆坦克旁。
“小刀,掩护我!”
说罢,连水月纵身跳到了坦克上面,里面的敌人肯定意识到了什么,炮塔开始转动。
我见坦克后面有个小铁门,于是抽出马枪,用枪托朝着门上猛砸了几下,里面立刻传来哇哇的叫骂声。
刚才我们就注意到了,坦克炮塔的下方,有个方形的小铁板,向上打开的,应该是观察孔。
连水月斜趴在坦克的一侧,忽然用短枪抵着观察孔连打五六枪。
里面传来惨叫声,机枪也停止了射击。就在这时,我扭头一看,前面的坦克炮塔正在往我们这边转动。
我立刻大喊:“水月,下来!”
连水月毫不犹豫,纵身跳到我的马背上,机枪声响了起来,我俩立刻压着身子往烟雾中跑。刚跑出十多米,马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我俩都滚下来,迅速趴在了草丛中。
不远处的三辆坦克,并排在一起,都在用机枪朝我们射击,打得泥土西溅。*齐?盛¢暁′税,枉′ ¨首`发·
幸好周围都是烟雾,它们胡乱打一阵子,开始掉头往回走了。
片刻之后,一支马队快速跑了过来,将我俩接回了山谷口。
到处都是伤员的惨叫声,小崽子们跑来跑去,有些扛着柴火烧火,有些加固工事,有两个人跑过来,搀着我们就往后面走。
后面搭了一个大棚子,是毕老瞎子休息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他双手叉腰,正在冲着侯孝大吼。
侯孝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一动不动。
见我们来了,毕老瞎子赶紧迎上来:“哎呀,你俩没受伤吧?”
我摆摆手:“命好,没大事儿。”
“我在上面都瞅见了,要不是你俩舍了命吸引火力,侯孝那帮兔崽子能回来?”
说着,毕老瞎子抓起旁边的马鞭,朝着侯孝的后背甩了两下。
我赶紧上前拦着:“别打别打,侯队长也是打急眼了。”
连水月也说:“毕司令,咱们都想不到他们还有坦克,侯队长也干掉他们不少人,算是难分胜负,咱们不亏!”
毕老瞎子又抽了侯孝一鞭子:“听到没有?人家还给你求情呢!滚,好好反省反省。”
侯孝转过身,冲我俩点点头,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钱麻子和罗老九走过来,拉着我俩赶紧坐下,又是递湿毛巾又是递水。
我擦了擦脸,抬头说:“毕司令,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对付那几辆坦克。”
毕老瞎子仰面长叹一口气,坐在我的旁边,点上了一支烟。
“那就是个大铁疙瘩,枪打不动,咱们又没有炮,该咋办?”
连水月开口说:“它也不算是铁疙瘩,就是个铁盒子。毕司令,没有炮,炸药有吧?”
“炸药,上回想劫共军的火车,用完了。”
“手榴弹呢?不会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