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凤的兄长田玉本,外号“镇东阳”,平日里爱戴顶战斗帽,穿日本呢子大衣和大马裤,还时不时冒出几句日本话,旁人听了都觉着滑稽可笑,也不叫他田玉本了,都喊他“田日本”。本文搜:美艳教师 myjschina.com 免费阅读
在本地众多绺子里,田玉本手底下有好几百人,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虽说他和田小凤是亲兄妹,年龄上却相差很多。田玉本都五十多了,田小凤才十九。
兄妹俩走上绿林这条路,也是迫于无奈,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当了土匪。
田小凤从小性子就烈,听不得半句不同意见,比不少男人还倔,哥哥也拿她没办法。
别看在绺子里田玉本是大当家,田小凤是二当家,可田玉本有抽鸦片的嗜好,整天就知道抽大烟,把绺子里的事都丢给田小凤去管,所以在田庄台,真正当家的不是田玉本,而是田小凤。
看田玉本天天搂着烟枪,啥事儿都不管,田小凤就忍不住抱怨道:“哥,你天天就知道抽大烟,啥事儿都不管,光靠我一个姑娘家,咋撑得起这摊子事儿?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都这么大了,迟早要嫁人,我要是一走,这绺子不得散架啦。”
听了这话,田玉本不耐烦地摆摆手,呵斥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的闲事,我是你哥,还轮不着你来管。”
闻言,田小凤气得小脸儿通红,一跺脚,单枪匹马跑姑妈家串亲戚去了。
田小凤的姑父做了点儿小买卖,本钱还是兄妹俩给凑的,买卖做得挺红火,赚了些钱。田小凤一到,姑父一家自然是热情招待。
春节过年前,田小凤扯了花布,想做身新衣裳,还打算弄点绒绳扎头发。
没想到她姑父是个小气鬼,舍不得多给,就给扯了两尺头绳。
田小凤一看,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把头绳往地上一扔,指着她姑父鼻子就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们兄妹掏钱,你这买卖能有今天?现在我要根头绳,你就抠搜成这样,你打发叫花子呢?”
姑父见她发火了,赶忙解释:“小凤啊,你别急嘛,我没别的意思,就怕扯多了你用不完浪费,你别气啦,要多少随便拿。”
可田小凤这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扭头翻身上马就走,咋挽留都没用。
回去路上,还生着闷气,精神一溜号,就撞到了那三个俄国兵,就有了被张作霖搭救这事儿。
张作霖救完人,本打算离开,却被田小凤给拦下了:“恩公,俗话说,送人送到家,救人救到底,前头俄国兵可不少,我孤身一人,心里没底,想请您送我一程,行不?”
张作霖寻思送一程也没啥,便答应下来。于是两人骑马就往田庄台赶去,一路边走边聊,两人很是投缘。
他俩年纪相仿,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小二十,又经历了这番事儿,聊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彼此亲近了许多。
“恩公,您家里几口人呐?”田小凤问道。
张作霖挠挠头:“嗨,以前有五六口,如今就剩三口了,我娘、我姐,还有我。”
田小凤追问:“那您靠啥营生呢?”
张作霖随口说道:“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个正经行当,瞎混呗。”
田小凤目光落在张作霖的马和枪上,又好奇问道:“你一介平民,咋有这马和这枪呢?”
张作霖也不隐瞒,坦言道:“我虽不是绿林中人,可认识些绿林朋友,像青马坎三界沟的杜老判。”
田小凤眼睛一亮:“哟,您跟杜老判、杜立三有交情?”
张作霖摆摆手:“算不上有交情,我和杜立三手底下的大炮手汤二虎是好朋友,另外我和杜老判处得还不错,这枪和马都是他送我的。”
田小凤满脸含笑:“这么说,你也算半个道上的人,咱这越聊越近乎,比刚见面时亲多了,你说是不?”
张作霖只好点头说:“嗯,确实。”
又走了一段路,田小凤再开口:“恩公……”
张作霖截住话头:“妹子,别老恩公恩公的,怪生分的,叫我大哥就行。”
田小凤笑着说:“行,大哥,你还没成家吧?”
张作霖如实说道:“没呢,家里就三口人,我还单着呢。”
田小凤脸颊泛红,大胆问道:“那你想找个啥样的媳妇呀?”
张作霖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成天瞎忙,还没想过这事儿。不过要娶的话,得找个模样好,性子贤惠的。”
田小凤小脸一红,鼓起勇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