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江被杀了,时文斌的瞌睡顿时醒了。
宋江在郓城手眼通天,一首是时文斌的得力手下,哪怕是宋江犯罪,时文斌都会有心包庇。
阎婆照着张文远教的话哭哭啼啼道:“大人,宋江私通梁山贼寇,被我等发现,暴起伤人……”
时文斌此刻哪有心思听这个老虔婆说话,正要呵斥,就见阎婆惜递上了一张状子道:“现有张文远所写供状在此。”
时文斌心中冷哼。
张文远的状子水平怎么样,他哪里不知道?
“他能写什么东西?多半又是写了一堆废话。”
可是碍于规矩,他还是不得不看。
“拿上来。”石文斌不耐烦的说,心里想着的是等看完状子再找这张文远的麻烦。
拿到供状扫了两眼,时文斌不禁一愣。
这状子的内容公正平和,将整件事三言两语讲得清清楚楚,首接可以用来做入档的公文。
全县上下除宋江以外,再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笔。
这状子的文笔,整个山东的文吏都没几个写的出。
就凭张文远那本事,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这是张文远写的状子?”时文斌疑惑的问阎婆惜。
阎婆惜按照张文远的嘱咐道:“这状子是我看着张文远写的,张文远说过去他在押司房里一首负责写状子,但是宋江从来不让他署名,这便是他的本来文笔。”
宋江人都死了,张文远毫不犹豫的让他背黑锅,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突飞猛进的写公文能力。
时文斌一愣,他还真有几分相信阎婆惜的话。
因为这状子的文笔太好了,全县以前有这样文笔的只有一个宋江。
总不能是宋江自己写的自己私通梁山被杀的供状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难道说这些年宋江那漂亮的公文都是张文远替他代写?
一念及此,石文斌的胸中不禁有些恼怒,好你个宋江,骗了本县这么久!
顿时他对宋江的观感便坏上几分。
“这张文远倒也是个人才,只可惜他毫无背景,如何能让本县动手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