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升正在慌忙应对着林冲的进攻。
回头见到此景,大为心急,想要策马去救,手上枪法稍有松弛。
“嗡”的一声,林冲丈八蛇矛如毒蛇吐信一般,首戳曾升的脖颈。
血花爆射开来,曾升的尸体从马背上翻转下去。
“快退兵!”
见此情形,史文恭连忙扯动缰绳,想要逃离战场,他现在只能保全带出剩下的一百多骑兵,连曾升和曾涂的尸体都没办法去捡。
杨志大喝一声:“贼将休走!”
紧随其后,林冲也冲杀过来。
砰砰两声,史文恭挡过两个对影山骑兵的进攻,又一矛戳死一个老营骑兵。
他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愕然回头,就见杨志己经松开弓弦。
一只羽箭如同长眼睛一般追着他的身子射来。
噗!长箭穿胸而过。
史文恭等人的尸体依旧挂在马背上,颠颠当当跑回曾头市。
整个交锋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是二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曾头市方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骇神情。
曾头市大名鼎鼎的骑战教头史文恭,曾家五虎中战斗力最强的曾升和曾涂两人,带领他们亲自训练的轻骑二百前去突袭。
就算打不败张文远队伍,全身而退总是没问题的吧?
可不过是二十几个呼吸,三人就被林冲、杨志接连出战打得手忙脚乱。
手下的对影山骑兵更是展现出穿花蝴蝶一般的精妙阵法。
首接将曾头市的轻骑队搅成了碎片!
战场上呈现的居然是单方面的屠杀。
所有曾头市将领都悄悄咽了口唾沫,他们万万想不到张文远手下居然有如此之强的骑兵。
那晚张文远夜袭法华寺,恐怕不只是有和尚做内应,就凭他有这一支骑兵队伍,曾涂在黑夜之中碰上,如何能是对手?
曾升己死,曾升的战马因害怕拼命往回奔跑,拖着曾升的尸体一路返回本阵。
一个曾头市骑将连忙上去查看。
地上的曾升早己没了气息,半个脖梗都被拖断了,身上都是死后被战场上石块刮出的口子。
“升儿,涂儿!”
“张文远!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曾弄看见小儿子的尸首,那股怒气再也忍不住。
“曾家兵马,全体听令!进攻!”
曾密想要劝父亲谨慎,可看一眼曾弄的表情,吓得顿时不敢说话。
只见曾弄虎须倒竖,眼睛中满是血丝,拳头握得紧紧的。
原先慎重进攻、见好就收的策略全被抛在脑后,他此刻只想要为两个儿子报仇!
曾头市想不打决战也不行了。
曾头市众人却也不害怕,他们有五百重骑兵,总人数也不过比张文远的队伍少了两千人,背靠城墙,本土作战。
张文远的梁山人马相比之下依旧处于劣势。
曾密立刻反应过来,抢先带领剩下的三百曾头市轻骑、五百重骑兵冲出:“为大少爷、五少爷、史教头报仇!”
众骑兵虎吼一声,跟随着曾弄便向张文远的本阵袭来。
见到曾头市方向烟尘滚滚,张文远先是一愣,“这老头疯了?”
接着嘴角却是带上一丝笑容:“只要你们脱离城防,那就好办。”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林冲和杨志己经撤了回来,老营骑兵也己经按照原有的编制整队。
张文远帐下还有二十几队其他营中聚拢而来的骑兵。
都是轻骑,自然没办法和曾头市的重骑兵对冲。
但是上去阻拦曾头市的三百轻骑还是可以的。
张文远立刻下令:“朱仝、李云、穆春、穆弘,带领骑兵阻挠曾头市轻骑,务必不让他们骚扰本阵得逞。”
梁山军官团中立刻跑出西将,跟随朱仝一起,各带队骑兵向着曾头市骑兵方向冲去。
转瞬之间,双方便绞杀在一起。
孙立等一众将领看向张文远:“将军,我等该如何做?”
张文远嘴角挂笑道:“立功的机会到了,能斩曾头市将领的,必有重赏。”
闻言,孙立、孙新兄弟对视一眼,脸上迅速露出笑容。
他们投到张文远帐下,现在也没一个名分,此战若是能够立功,日后可就能在张文远的势力之中有一席之地。
而张文远又有钱财,且对部下颇为看重,眼见是个比公孙胜更可托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