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大德不甚在意的样子：

“不见了……是不是那个师兄没被仙尊度化好，大半夜跑出来吃人啦？”

黄广坤语气更严肃了：

“并非如此，第二天我问起别的弟子，他们都说没听说那人从来没上过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嘶……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晚上跑出去被妖怪吃了，和连存在都被抹除掉，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黄广坤还想再嘱咐一遍，却见姜大德己经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是入梦来到此间后，姜大德头一次在不喝酒就入睡，不同于酒后入睡的晕乎乎，这次睡梦中的姜大德还算清明。

眼前朦朦胧胧，全身只有手指和嘴能一定程度的活动，就连眼皮都不能自由张开，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掀开，是半睁半闭的状态。

‘旧年画，热乎乎，这是小道儿家炕上？’

认出是在常小道家炕上，哪怕睡得太沉身体几乎不能动，姜大德也踏实下来。

旁边的地上，常小道驴拉磨一样不停转圈儿，嘴里念叨着啥他也听不清。

马晓静倒是坐在他身旁，正轻轻拍打着那面手鼓，嘴里也念叨着。

但她的声音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闷闷的，怎么也传不到这边来，姜大德有些气恼，哪怕身子动不了也用力挣扎。

还真被他听到了只言片语：

“……醒……回来”

“……别……坚持……”

“……不能……”

她越说，姜大德感觉思维越迟钝，越难受，好像缺氧了一般，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啊！”

古色古香的房间，舒服的床榻，还有桌上的玉质仙灯，这里还是昆仑仙山。

只是，眼前的景象并未让姜大德有多心安。

擦擦头上的汗，姜大德吐了口浊气，然后起身下床——

“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