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溪回家头件事便是问父亲,可有把信送给图雅。?2`8_l\u`._n`e′t¢
徐忠坐在堂中,板着脸回答道,“信,为父己撕掉。”
“为什么?!”徐从溪气得几乎跳起来。
徐忠不但不安慰他,反而板脸沉声,“你跪下。”
这时徐乾也走入堂内,奇道,“从溪立了功呢,大哥怎么罚起孩子?”
“宫中有个姑娘是五皇子从边关带回来的,是个山匪头子,你可知晓?”
徐乾点头,“听闻一二。”
“因那女子过于美貌,李慎和李仁兄弟相争,以致产生嫌隙。”
徐乾定定看着侄儿那俊美无双的脸庞,心中己有猜测。
“偏咱们这位公子哥儿见了人家生得美艳,也起了爱慕之情。”
徐乾没个正形,嘻笑问道,“什么好姑娘,能美得让咱们从溪都动心了?”
“徐乾!再闹别怪我请家法,连你一起打了!”
徐乾终于安静下来,“可是那姑娘只独瞧上了咱家从溪?那也算她有眼光。”
“可是从溪……”他突然收了笑闹,一脸正色坐下来,长叹口气。
“大哥,那姑娘若是自由身……”徐乾话头一转,想为侄儿说话。
徐忠拦住,“她是土匪,杀过多少人的,是罪犯。除了皇家,谁能娶有罪之人?”
“可是皇上赦了她的罪。”从溪拧着头顶撞父亲。~e/z\k!a/n.s`.!c?o?m+
“太子瞧上了她,五皇子也瞧上了她,你是让咱们家为你出头与皇子争风吃醋?”
徐乾心中不爽,替侄子说话,“怎么?我吃过的苦,还要让从溪再吃一遍?”
“大哥,以咱们家现在的实力,与皇子争上一争又有何不可?”
“最怕你这种想法!以为咱们家了不起了吗?再说,”他向外瞧了瞧,低下声,“太子与李瑞如今坏了事,谁会是太子,谁是将来坐上龙椅的人?你们脑子被男欢女爱腐蚀坏掉了吗?”
“我看咱家迟早坏在你们手上!”
“长个脑袋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
“还有,我与父亲商量过,咱们家恐怕要一改从前传统,表明态度,支持立李仁为太子。”
“啊?”徐乾和从溪一起叫出声。
“那么,你们与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之人抢不抢这女人?”
“你们从未注意过李仁,我却接触过他,他和其他皇子绝对不一样。小小年纪,不动朝廷一兵一卒,平定贡山匪乱,还五镇清平,以土匪打击边外十部异族,趁乱夹击,坐收渔翁之利,这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最少贡山那边能安生好几年,省咱们多少事。”
“这样的功劳放在一个将军身上,也要奖励一番,人家一声不吭。”
“有功而不居功,一个年轻皇子,真真了不起呀。¢d·a¨n_g′y`u′e`d?u`._c¢o¢m′”
“想我二十岁时,随军戍边,抵抗北狄、柔然,也只会硬碰硬。唉,他真去军营,也能有所作为。”
“这样的人,不做皇帝,真是李氏王朝的损失。”
徐乾好奇道,“那李嘉呢?听说明日他就出发去守南疆,表现也不错啊,他外祖又是曹家,立下不世战功的,怎么不立他?”
“他生得与咱们家从溪一样英俊,一表人材。”
徐忠瞪了弟弟一眼,“说着说着又开始不着边际。”
“人生苦短,何必那么严肃。”
从溪突然出声,“他都要做太子当皇上了,少一个图雅怎么了?全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我只要图雅,再说了,你们说得热火朝天,谁问过图雅的意思?”
“她是个人,有思想有灵魂的大活人!你们像谈匹马似的,谁要给谁就完了?”
徐乾对侄子赞许地点点头。
徐忠的火一下冒出来,一拍桌子喝道,“如此天真!对帝王来说,女人就是物件!”
“不管你嘴上说得多么漂亮,事实如此,别犯傻。徐乾,你活了一把年纪,吃了那么多亏,还不告诉你侄儿真实世道是什么样子吗?”
“徐从溪,你将来是徐家的国公爷,担着全家上千口的前途与命运,现如今,一边是皇子的女人,一边是全家人,孰轻孰重?”
从溪首挺挺跪着,听了父亲的话眼圈红了。
族中亲人,个个待他都很好,他肯定舍不下。
可是舍下图雅,他只是想一下,心里疼得像没了骨头,要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