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给她施针暂时压制,等到好了一些,将阿照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去。¢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夏日衣裳单薄,林阳灼热的体温透过纯棉的T恤,抵达阿照微凉的皮肤,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但是这样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柔软的触感明显,阿照本就身材不错。
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
原本应该会凉快一点的林阳此刻体温却更高了些。
他强迫自己专心看眼前的路,思索刚才那几人的来历。
“哥,我自己走吧,走路还是能走的。”阿照小声说。
这两天连轴转,林阳基本没怎么睡觉,阿照能看出来他的疲惫。
林阳:“我不累,你睡一会儿,等会儿到了鬼医那儿……”
他看着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树木,纠结之下还是问:“阿照,真的要改吗?会……很疼。”
阿照心中一动,想起来鬼医所说的可能会撑不过去,脑袋一热问了一句:“哥担心我吗?”
阿照手垂在林阳胸前,那个地方漏跳了一拍。
山间的夜风有些凉,霍蒙觉得自己比天上的月亮都亮:“那个,我去前边探探路啊。”
说完便轻点几步不见踪影了。
“嗯。”担心。
阿照紧接一句:“为什么?”
林阳张了张嘴,那句“因为你是我妹妹”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他紧了紧手臂,却不敢勒疼阿照,肌肉用着拙力扯得生生地疼。·小^说^宅\ ^更`新′最.全¨
阿照声音小了些,但固执地又问:“为什么?”
林阳不确定,是自己晦暗的心思被她发现了吗?
他细细地想了想俩人现在的处境:大劫在前;林乘风下落不明;暗处有人虎视眈眈,若是明示自己的心思,于两人而言便是多一层变故。
接下来步步艰险,而他,应该不是能陪她到最后的人。
暗夜中,他从胸腔中挤出几个字:
“因为林阳,就是要保护林间照的。”
这是宿命。
他愿意认下、接受、承担的宿命。
阿照噤了声,伏在林阳肩头,额头不经意间蹭到他脖颈处的皮肤,感觉到细密的汗正在渗出。
“哥,是不是……贴着太热了,我自己下来走吧。”
“不用,你身上凉,是我自己体热。”这话说完,林阳觉得自己耳朵更热了一些。
鬼使神差地,阿照将自己的手贴在了他脖子上。
掌心柔软的皮肤触到脖子,林阳额头瞬间出了一层汗,喉头滚动:“那个……把手放下来。”
阿照听话放了下去:“哦。我以为我凉,能冰你一下。”
她乖巧地伏在他背上,在林阳身前握住自己的手腕,不一会儿,林阳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声,知道是睡着了。
“就疼这一次,以后不会了。·l¢o·o′k¨s*w+.!c-o′m,”林阳小声说。
阿照似乎没有听清,在背后呢喃了一声继续睡熟了。
林阳听着她的声音,笑了笑。
他仔细看着路,尽量走的平稳,却没有很着急——在改体的痛苦之前,她需要睡个好觉。
只是这一晚月色太好,山间风也温柔,林阳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隐居山林,能不能不被天劫找到?
如果就藏在这暗夜中,能不能一首就这样在他背上安睡?
他又快速摇了摇头:阿照的明媚,不属于暗夜。
下山的时候天己经蒙蒙亮,霍蒙坐在山下的一块大石头上打坐。
林阳低声叫醒了他,霍蒙睁开一只眼,意味深长,同样的轻声:“一小时的脚程走了两个半小时。”
林阳懒得理他,兀自向前走去。
一首到天大亮的时候,三人到了鬼医的山洞前。
那是山体中掏空出来的洞穴,三人一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味道顶了个七荤八素。
很少有味道这样复杂的地方,就算是从小住在药堂旁边、至少精确识得上百种药材味道的霍蒙都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里面味道的复杂程度,至少千种。
其中不乏一些根本不属于草本植物的气味,腥、臭、膻、香、鲜、甜、辣各种味道都糅合在一起。
鼻腔骤然间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三人的喷嚏一个接一个,尤其是霍蒙。
鬼医的眼睛瞄了两眼霍蒙,走到一处石壁前,拍了拍,里面传来吱吱嘎嘎的响声,很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