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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姜甜站在外面敲了两次门,里面依然没动静。
“奇怪,刚刚还看到院长在这的。”
她捧着盒子往回走,有些不甘心,又到隔壁找到王勇:
“王助理,院长去哪了?”
王勇从电脑里抬起头,想起刑肆交代过的话,应付道:“应该去了陈主任那里,而且这个点也该下班了。”
“……好吧。”
姜甜看了一眼白色的大门,转身走了。
办公室,刑肆看完桌上的文件,揉了揉眉心。
许际洲:[打听到了,于夏是有个弟弟,今年上高二,没想到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记得那年我们去河边放烟花吗,我在视频里看到那小鬼胖嘟嘟的一个,怪可爱的。]
所以,连许际洲都知道于夏有个亲弟弟,而他却不知道。
他这个前男友,挺不合格的。
刑肆自嘲地笑了一下,点开微博,在搜索框输入就“江铭”两个字。
排在最前面的账号有一百多万粉丝,昵称简单——摄影师江铭。
大多数是一些当地的人文风光,拍摄技巧很高超,风格也很多变,刑肆注意到他的IP地址经常变换,上个月是在哈尔滨,这个月己经去了广州。
最新的微博分享了他在广州的摄影展,是一条介绍视频。
刑肆点开看了一会,在一排快速掠过的展板上看到一个身影。
少女穿着红白色的藏服,头缠皮绳,腰扎氆氇,肤色介于黄白之间,并不是那种贫瘠的颜色,脸上笑容灿烂,如同高原上的一朵格桑花。
她手里抱着月大的小羊,冲着镜头笑。
他几乎一眼认出来,那是于夏。
准确来说,那是大学时期的于夏。
底下是粉丝的评论,他继续往后翻,视线定格在去年11月的一组照片上。
女生穿着咖色的大衣,脚下是一双细高跟,两根锁骨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泽,头颈倾斜着,手里的银色打火机缓缓点着烟。
只是一张抓拍的侧脸。
剩下的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生的合照,两人时而搞怪时而高冷,远处的雪山夹杂在天空和湖泊中间,像一条发光的地平线。
这组照片的点赞很高,他从评论区看到,另一个女生叫阿菁,两个人似乎是很好的朋友。
他找了半个小时,才从一条评论底下翻出于夏的微博账号,发现在江铭这几年的照片里,都有于夏的身影。
她长相独特,不是那种甜美可爱的小白花,身上有股子坚韧的气质,照片越往前,个人风格越明显。
除了在草原上的那组照片,于夏很少对着镜头笑,一些网友开帖八卦她和江铭的关系,称她为忧郁清冷的白月光。
刑肆目光落在显示屏上,手指夹着一根烟,手背上青色蜿蜒的血管明显,良久,烟尾燃尽,猩红的火光在接触到他的指关节时跳动了一下。
手指上的痛觉将他的思绪拉回来,烟头掉在地上,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这几年,于夏过的并不好。
在西北实习的时候,夏季早上八点下工地,每天顶着40°的大太阳,在墓坑里一蹲就是一天,刮面、清理,一天下来,手肿的筷子都提不起来。
因为防晒没到位,手臂大片的皮肤被晒伤脱皮,连续一个月没有休息,发泄压力的方式就是下班后跟同事坐在土坡上抽烟。
准备考研复试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学习到凌晨两点。
短短几年的时间,她学会了抽烟、喝酒,游离在那些声色犬马的场合中。
但在考古工地里也会碰到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一群实习生在墓地里勤勤恳恳地清理人骨,发现了一张五分钱的纸币,连忙找来看门大爷。
大爷抽着烟,站在几米外看了一眼说:那是村支书他奶奶的墓。
一群人慌忙填坑。
刑肆翻着于夏的微博,发现他好像错过了很多。
关于她的成长,烦恼,快乐和喜悦,他都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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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升温后是一波强降雨,南大食堂里,于夏把面条充分搅拌后夹起一口,对面的喻初盯着她看,出声:
“夏师妹,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手指一顿,一颗葱花从上面掉下来,于夏再次搅拌,头也没抬:“没有。”
喻初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想起上次于夏发的那条朋友圈,她穿着淡绿色的和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