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蓝和谢柏扬从小就睡一张床。本文搜:常看书 changks.com 免费阅读
原因简单。
孩子时期没有性别之分,外婆和奶奶也不会刻意将小孩们分开,反而会因为他们年纪小,在一起待着更容易照看,所以故意哄着两个人能让出一点地方容下对方。
很小的时候,他们的脾气各有各的倔。
尝过一个人睡一张床的甜头之后,自然不愿意有一个人再来分享霸占。
更何况两人的睡相都一样差,要么在半夜其中一个被另一个踢下床,然后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么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扭成了麻花,你的胳膊放在我的胸口,我的腿架在你的腿上。
冬天时还算暖和,一到夏天,两个人醒过来浑身都是汗,难受到不行。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两人逐渐从相看两厌的宿敌状态变成了黏黏糊糊的无话不谈模式。
大概是成长总会多出从前从未经历的烦恼。
这些烦恼若是埋在心里,会让他们一整天都蔫得像外婆放久了的大白菜,浑身没劲。
所以趴在被窝,点开一盏生日时父母送的小夜灯,就着明黄色的光,他们侃侃而谈。
那时候开始,同睡一张床就成了他们无法改变的习惯,睡前靠在床头读书,读完能互相分享读后感,亦或者偷了奶奶珍藏的收音机,等到夜深人静在被窝蒙着,调到他们最喜欢的音乐频道,边听窗外的蝉鸣边听流行歌曲。
这样的日子一首持续到林蓝来初潮那年。
外婆和奶奶那时候才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告诉他们男女有别,并开始刻意培养他们的男女意识。
自然而然的,他们重新拥有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同床共枕。
但偶尔,也会重新躺在一起,中间隔着几个大玩偶算作性别界限。
比如看完恐怖片后,或者重大考试前。
不知怎么养出的坏习惯,林蓝每每独自一人无法入睡时,都会黏在谢柏扬身边,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她才能安然入睡。
凌晨一点,林家己经陷入寂静。
林爸林妈刚在半小时前进了房间熄了灯,至于林笑,常年早睡选手,对他来说好像有永远睡不完的觉。
林蓝摸着黑朝谢柏扬的房间走,她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尽量做到放轻动作不吵醒他。
但那扇门刚推开一条缝,一抹微光便泄露了出来。
林蓝诧异顿住,而后将门完全推开。
房间里的大灯己经关上,只有课桌上的台灯开着,暖色的光照亮了伏案写字的身影,谢柏扬戴了一只耳机,能听见开门的动静。
他微偏眼眸,似乎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
林蓝关上门,两三步走到他面前,赤脚踹他的腿。
她压低了声音指责,“好啊你,偷偷学习,不讲武德!”
谢柏扬丢了笔,用脚带着椅子往后滑,他笑着抬起腿,毫不客气地用脚回击,林蓝被他轻轻踹倒在床上。
谢柏扬的床很软,倒下去之后她还往上弹了好几下,淡淡的清香将她包裹,她索性抱着枕头侧过身,不动了。
“我在等你过来,磨磨唧唧的。”
谢柏扬将书本都收拾好,推开椅子起身往床的另一边走。
“怕你又半夜闹出动静把我吵醒,那还不如等你来了再睡。”
林蓝闻言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仰脸,看着谢柏扬从小沙发上拿起几只玩偶,一个一个沿着床中央摆放好。
林蓝扑到床头,侧脸贴着深蓝色被单,冰凉舒适的丝绸质感,洗衣粉混着阳光的清香,她眯眼享受了会儿,随后反应过来,“你换床单被单了!还是新的!”
她那一床被子还是两个星期前换新的,早就没了阳光的味道,更没有现下这一床的蓬松柔软感,一时心里忿忿不平。
“是你自己忘记洗,勤劳的人先享受世界。”
谢柏扬边说边交叉双臂,用手指抓住上衣下摆,正要往上脱衣服时,林蓝猛地坐起身,惊恐看他,“你脱衣服干嘛?”
床尾的台灯照不到床头,谢柏扬站在光的边缘和窗外泄露的一点月光下,林蓝隐约可以窥见他提起衣摆后,露出的一小截劲瘦流畅的腰线,沿着裤腰而下。
谢柏扬动作没停,他利落脱下睡衣,脑袋从领口出来时,黑发完全凌乱,他顶着乱糟糟的发丝,眉头微挑,“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习惯裸睡啊。”
确实没什么应该惊讶的。
裸睡这个习惯还是谢柏扬影响她的,他曾经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