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下一颗山楂果，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在思考。甜中带酸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舔了舔嘴唇，眼中突然泛起笑意：“都来滑冰了，怎么能不吃烤鸭。”

“可以。”邵梁应声，转头看向邵辉，“你呢？”

邵辉愣了一下，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被询问的感觉。

“都行，听姐姐的。”他缓缓说。

三人驱车前往一家老字号的烤鸭店。

姜唯推开门，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立刻将冬日的寒意隔绝在外。店内的木质桌椅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墙上挂着几幅老北京的风景画，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空气中弥漫着烤鸭特有的香气，偶尔伴随着切肉时刀锋与木案接触的“咔嚓”声，让人食欲大开。

服务员领着三人落座在靠窗的一张桌旁，窗外是北方冬日特有的景象——商铺的招牌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映衬着昏黄的路灯光，散发着新年独有的烟火气。

邵梁首接点了一整套烤鸭套餐，外加几道时令小菜。

等餐的间隙，姜唯又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滑冰时看到的小趣事：“刚刚有个小孩摔倒了，他妈妈跑过去扶他，结果妈妈也滑倒了，最后两个人一起躺在冰面上，特别可爱。”

女生的声音明亮柔和，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俏皮，让人忍不住被她感染，嘴角也跟着翘起。

邵辉边听，边悄悄打量着身侧那人的神色，大多数时候，哥哥都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帮她搓着冻得微微发红的指尖，却更多时候只是静静看着她。

女生脸上的笑容，手间的小动作，甚至抿茶时轻轻翘起的唇角，都让他的目光停驻得久一些。

邵辉注意到这些细节，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垂下视线，握住了手中的茶杯，指尖轻轻用力，仿佛在掩饰内心某种复杂的情绪。

从他记忆里，哥哥的目光从未这样长久地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从未以这样的耐心和柔和对待谁。

哥哥对她，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