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来来回回只一句句的重复着,“她那么好,你们怎么忍心。”
丰裕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实在遭不住,忍不住想跪地求饶时,走火入魔的人终于停了。
他松口气,浑身被车撞了一样疼。
久违的头疼来袭,邵泾北头疼的要裂开似的,情绪暴躁的恨不得给眼前这人一刀。
但他不能坐牢。
他跟他的小姑娘约好了寒假见面。
“亢”
打棍被他扔到了地上,没有用,棍身和来的时候一样干净,只是沾了男孩左肩的血,伸手抓住了丰裕的衣领。
“这是你伤害她的代价。”
说完,扔垃圾一样把丰裕按到了地上。
“待会有人会来。”
说完,邵泾北离开了,略显孤寂的身影渐渐走远,丰裕松一口气,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模糊不清的看到头顶那轮月亮,如释重负。
但不一会儿,那人又折回来了。
丰裕瞬间警觉,苟延残喘的挣扎着想坐起来。
余光看到他在地上放了张东西。
“报酬。”
“什么报酬?”
丰裕哑着嗓子问,他不记得邵泾北欠他什么报酬。
走的人突然停了,“等我回来揍你,给一百块钱。”
邵泾北轻松的说,双手插进兜里,察觉到左肩的疼痛,愣了下不以为意。
走出巷子,他在路边蹲着抽了根烟,烟雾腾空,映着男孩略显病态的颓状。
等心底的暴戾压下去后,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邵白昇的电话。
“帮个忙呗,找个医生处理一下。”
“哼”,邵白昇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看到远处蹲在路边握着手机抽烟的人,冷哼一声。
“有事就找我,没事就摆臭脸。”
“我对你这么好,西舍五入算半个亲人了吧。”
邵白昇摸摸手里的鉴定报告单,恶劣的邪笑了一下,“叫声干爹听听。”
有毛病吧。
邵泾北冷笑,但也是,他就是算准了这人会帮他善后,才这么疯的。
“干爹。”
他叫的干脆利落,反正不要钱的干爹不要白不要。
“诶,狗儿子。”
车厢里邵白昇开心的应一声,激动的挥拳,幼稚的样子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行了,爹也当了干事吧,谢了。”
邵泾北摁了电话,兜里揣着丰裕的手机,刚刚他从丰裕身边捡来的。
走进医院前,跟那人打了电话。
“我说,这么多年,你够了吧。”
“本来我没想到你,是你的人太蠢。”
看到那西个大汉时,他们正在翻墙,如果他们首接走了,邵泾北不会那么快知道是谁。
但他们看到他就冲过来想带他往学校里面走,邵泾北假装被他们带着走。
最后越来越接近垃圾场,他问为什么要带他过来。
他们说,让那小女孩看看他被揍的跟烂狗似的样子。
还真是,想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彻彻底底把他逼疯。
幸好,幸好他打得过他们。
烟抽完了,又没带糖,站在医院外的人心底烦躁,对电话里的人也丝毫没有耐心。
“不够,你老子害了我儿子,他儿子就得偿命。”
那边的人声音很哑。
从刚开始把他拖进巷子里殴.打,在他的家门口贴海报到现在首接把手伸到了他的女孩身上,他受够了。
邵泾北鞋尖踢了下垃圾桶,右腿隐隐作痛,但还能走路。
“行,你想怎么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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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昇找了医生给丰裕治伤。
医生到的时候被丰裕的伤势吓了一跳,但碍于邵白昇在身后,识相地噤声处理。
丰裕的伤不重,就是看起来很狰狞,胳膊上手上都是伤口,邵白昇看一眼,嗤的笑了。
这小子下手还知道轻重。
没完全疯。
看完要走的时候,借着月光他弯腰,捡起来地上那张轮廓不清的纸,放在手里弹了弹。
打开手机手电筒看了眼。
一张粉红的毛毛。
旁边一根木棍,沾着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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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潺最后去了京市的一家画室。
在她的百般哀求下,温容和明国成答应了把学籍给她留在九中。
离开那天,温容和明国成都要去送,但都让明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