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这件事儿虽然做错了,但她心里也很憋屈。
见陈建国揪着这件事儿不放,一句接着一句说自己的不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张口就开始回骂。
“你以为我想给猪食里面加那么多米糠跟白菜叶子。”
“这不是心疼吗。”
“家里人吃的粮食都快没了,哪儿有那么多粮食去喂猪。”
“要不是你们父子太败家,把生产队去年分下来的几百斤苞谷输给了小畜生他们家,我今天一次性煮十斤苞谷面喂猪都不会心疼。”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陈建国一下子就骂不下去了。
今天这件事儿真要是追究责任,确实是他们父子二人的错。
当时就不应该贪心,不应该产生从陈伟南身上占便宜的念头,否则生产队分下来的几百斤苞谷就不会输给陈伟南。
但事情己经发生,不管陈建国心里多么后悔都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大并且养好眼前这两头猪仔。
只要把他们养到三百多斤,今年家里就能多出来最少西百块收入。
不说把小畜生一家踩在脚底下嘲笑,最起码也能打个翻身仗,不用像往年那样丢人。
看大伯母还楞在自己旁边没有动静,脾气火爆的陈建国只能再次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给猪仔重新煮上一锅猪食。”
“多放苞谷面,少放米糠,不放白菜叶子……”
“家里的苞谷面吃完了我去生产队找其他社员用稻谷换。”
陈建国是一家之主,他说多放苞谷面就多放苞谷面,反正家里粮食吃完了也是他操心。
看老娘带着满脸担忧表情匆匆离开,一旁的陈伟东突然开口:“爹。”
“咱们生产队的苞谷应该不好换吧。”
“今年生产队大部分社员都喂了两头猪,自家的任务猪跟年猪都不够吃,更别说换给我们喂猪了。”
“要不您还是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