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泽生堂中医研究院正式获批,第一期“泽生堂师承班”也开始开班授课,基本每个师傅带两个徒弟。?k,s·w·x*s_./o?r.g^
唐泽仁作为学校的校长,只带一个固定的徒弟,但如果有其他事,他的徒弟也得给别的老师侍诊。研究院开创性地采用“半日临证,半日论理”的教学模式,一周有三天的时间晚上集中上课并讨论病例。以前泽生堂的中医培训机构只租用了一间办公室和一个大的会议室,这次唐泽仁将整栋楼都租了下来,作为学校的临时办学地点。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医院,挂号处、药房……等一应俱全。每个导师都有固定的诊室,学员也给安排住宿。这种回归传统的教学方法,在中医界也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却吸引了全国各地真正热爱中医人士的广泛关注。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泽生堂中医研究院的门前已排起长队,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里坐诊的都是水平很高的老中医。如果不是唐泽仁将挂号费统一调到两百元,远高于其他医院,并且只有上午看病,劝退了一些轻症患者,估计来看病的还得多好几倍。今天是泽生堂中医研究院开学后唐泽仁第一天坐诊,给他侍诊的小卢是他新收的弟子,也是“泽生堂中医研究院”的第一批学员。小卢刚从西川省医科大学本科毕业,很系统的学过西医,对中医抱有浓厚的兴趣,也自学了三年的中医。这一批学员都是统一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基础理论学习,通过一个考试,合格后就直接跟着自已的导师侍诊。前一个患者拿着方子出了诊室,接下来的不像其他患者,看见门刚打开就挤进来,迫不及待地让大夫给诊断。过了半分钟还不见下一位患者进来,小卢看着门口喊道:“下一位!”还是没动静,但是唐泽仁已经听见门口有了声音,小卢正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时门开了,一个长相清秀,身材有些瘦的女孩,正费力推着轮椅。轮椅上蜷着个老太太,右腿高高架起,裹着的纱布渗出黄褐色脓血。唐泽仁看了一眼,正要起身,小卢赶忙过去帮女孩将老太太推进来。小女孩擦了擦汗,喘着大气,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大夫,求您给我奶奶看看!”说着从褪色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叠病历,很小心地放在唐泽仁的桌子上接着说道:“他们说除了截肢没有其他办法,可我们……我们……,哪有做手术的钱。唐泽仁示意小卢帮忙取下老太太腿上的纱布,当纱布揭开时,诊室里顿时弥漫着腐肉与抗生素混合的刺鼻气味。老太太的右脚已溃烂到能看见趾骨,创面覆盖着灰白的坏死组织,看上去就像是一棵坏死的白杨树。小卢捂住口鼻站在一边,唐泽仁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特别严厉地说:“你过来,现在给你上中医看病的第一课:闻诊不只是闻气味,最主要的是通过气味来辨病机!”小卢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给唐泽仁道了个歉,走到跟前仔细看着老太太的病患部位,听唐泽仁给他授课。其实小卢的中医理论知识很扎实,和那些专门学中医的本科生差别也不大。最主要的是,他是刚开始听父母安排学了西医,但上了大学后突然迷上了中医。属于爱好中医才想学中医,而且资质非常不错,对中医理论的理解也比一般本科生透彻,是个可造之才。是这批学员中水平最高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个理论考试得了满分的学员。要不唐泽仁也不会让他跟着自已,他现在可是学校的校长,不会轻易收徒。这也更加印证了那句话——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唐泽仁招收的目标学员,也是这种年轻人。唐泽仁仔细地看着老太太的脸色,戴上手套轻轻触摸着患处,问道:“这种现象多久了?”女孩急忙回答道:“三个多月!奶奶的糖尿病有三年了,这上面的新伤是不小心被热水袋烫的……”唐泽仁手指按了按创伤的边缘,老太太毫无反应,感觉老太太的双腿冰冷至膝,问道:“老人家,是不是冬天特别怕冷,夏天也不敢吹风扇,所以才总用热水袋吧?我看看您的舌苔!”老太太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很配合的张开嘴。唐泽仁看老太太舌质紫暗、苔白滑。又给切了一下脉,感觉脉象沉细如丝,尺脉几乎摸不到。他转身对小卢说:“你也来诊断一下,按照前几天我讲过的方法做个切诊!”小卢也按照刚才唐泽仁的切诊顺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