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时唐泽仁也发现,这个表妹夫不光人长得帅气,口才也特别好。他现在也是阅人无数的大商人,也知道这次主要是表妹夫有事相求,而且说话时表叔一家都是看表妹夫的脸色。但具体是什么事,他也不想费脑筋去猜,总有人会说的。果然,等相互之间的客气话说完了,张建开始试探:“我们系统里开会时经常听到泽生堂的名字,您这企业做得真是让人佩服!听说您跟国家卫健委的领导很熟?”唐泽仁心想终于谈到正事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很谦虚地笑着说:“这都是被人吹的,我和领导很熟,但是领导和我不熟,呵呵……”张建的表情稍稍一滞,很尴尬地笑了笑,同时扫了表叔一眼,这时表叔也马上端起了酒杯说:“石头,表叔也敬你一杯!我这人你也知道,不会说话,我就直说了吧。张建和莉莉一样,从国外留学回来就进了卫健委,但被分在大兴那边,也没有调动的机会。你想北京那么大,莉莉在海淀区,他又在大兴区,两口子完全就是异地,到现在也没个孩子。我们也是干着急没办法,你说你认识那么多大领导,能不能想办法将张建调到市区。”其实表叔的这个要求,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难事,如果是家庭和睦,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很明显,表叔他们都在讨好张建,很显然全家都被这个妹夫拿捏着,这让他很不舒服。表叔他们是目光短浅,也没什么本事,一辈子唯唯诺诺惯了,以为一味的讨好就能让别人对自已好。 事实上恰恰相反,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让对方明白,你比他更强大。于是在表妹和妹夫的脸上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放到表叔碗里笑着说:“表叔,先吃饭,您说的这事我还得找时间和莉莉好好聊聊,咱争取一步到位,把问题彻底解决了。”张建正要说话,袁莉的筷子突然掉在地上。她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上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表叔表婶很紧张地站起来,同时喊道:“石头,快给莉莉看看……”张建则皱了一下眉,语气中满是厌烦地说:“又来了!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时候……”唐泽仁反应很快,一看表妹的情况就知道怎么回事,在筷子刚落地时,一个箭步冲到袁莉身边。他一手扶住袁莉后仰的身体,另一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银针盒,取出三寸长的毫针,精准刺入她的人中穴。同时和邢娜说:“娜娜,把后备箱的药箱拿来!”表婶惊慌失措地说:“她这半年多总这样,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医院说是癫痫,吃了药也不见好,你说以前没这毛病,怎么突然会得这种病呢?”唐泽仁知道这次表叔一家来他这里的主要目的之一,也是想让自已给表妹看看病。表妹的抽搐比典型癫痫更为剧烈,口角流出的不是白沫而是略带血丝的黏液,这是长期肝郁化火、痰热互结的表现。药箱很快拿上来了,唐泽仁取出一小瓶琥珀色的药油,涂抹在袁莉的太阳穴和颈后。然后又在她的太冲、丰隆等穴位施针,不到五分钟,袁莉的抽搐就停止了,呼吸也逐渐平稳。唐泽仁收起银针,长出了一口气说:“暂时控制住了,但需要进一步治疗。”张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她这去过很多家医院了,都说没治!”唐泽仁有些不高兴地看了张建一眼,语气严厉地说:“这病拖久了会伤及根本!”这时袁莉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目光迷茫地环顾四周,看到唐泽仁就守在自已身边时,才安心了一些,很虚弱地问道:“表哥,我……又发作了吗?”唐泽仁很关心地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袁莉用手扶着头说:“头很重,像灌了铅。”张建这时马上做出很高兴的表情,露出非常关切的表情问道:“你可吓死我了!幸亏表哥医术高超!”一场接风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大家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在回家的路上,表婶问道:“石头,你说莉莉这是咋回事呢?以前好好的。”一家人来的时候就是开着一辆商务车,现在唐泽仁一边开车,一边很认真地给解释道:“莉莉的这种病中医称为‘痫证’,病机挺复杂的,简单的说就是肝风内动,痰蒙清窍。这类病的根源在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