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的检查费,就没继续在县医院看。
最近越来越严重,才忍不住从陈老伯这里拿点儿药膏抹一下,也没起作用。*a\i′t^i~n/g+x^i^a`o^s·h¢u~o^.^c\o!m*唐泽仁看王婶的嘴唇干裂,面容显得有些憔悴,马上就想起以前看过的几个糖尿病病例,问道:“是不是总觉得渴?爱喝水,尿量也大,浑身没劲?”王婶赶忙点了点头,小声说:“确实这两年一直觉得身子乏,喝水也多,尿也多!”唐泽仁可以很肯定,这就是由于气阴两虚兼下焦湿热造成的“消渴症”,也就是西医说的2型糖尿病。而那里瘙痒只是表象,主要是由于尿糖增高,残存于那个部位,让局部细菌等微生物生长繁殖刺激皮肤造成的。唐泽仁就给王婶开了一个补气阴除湿热的方子,喝了五副王婶的症状就基本消失,然后又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一下方子。在此期间,唐泽仁白天去后山采药,傍晚回来后,偶尔也会有患者找他给看看。这些患者大多是那种病情相对复杂陈老伯看不了的病,陈老伯特意让患者等他回来再过来的。逐渐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夫,也开始对他有了一些信任。 农历七月十五的夜里,月亮格外的皎洁,但整个镇子又似乎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夜色中。当地人都说今天是鬼节,晚上都不能出门,整个镇子显得格外的寂静。唐泽仁正在百草居后院帮助陈老伯炮制断肠草,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随着夜风摇曳不定。他手持铜药碾,小心地将晒干的断肠草根碾成细粉,每转三圈就要停下来用羽毛扫去碾沿的药末,这种剧毒药材,半点马虎不得。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快开门,陈老伯、唐大夫,救命啊!水生不行了!”陈老伯的腿脚慢,他刚站起来唐泽仁已经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穿过天井,刚拔开门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身水汽跌了进来。老人身上的蓑衣还在滴水,身后跟着几个举松明火把的村民,抬着个竹编的担架。陈老伯也走了过来问道:“老张头怎么了?”老张头一把抓住唐泽仁的手腕,粗糙的掌心冰凉潮湿,很急迫地说:“水生娃子出事了!今天一早去鬼哭涧捞鱼,回来就成这样了!像是犯了羊角风,他一直也没这个毛病啊!”火把的光亮照在担架上,唐泽仁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正在剧烈抽搐。他知道当地人把癫痫叫做羊角风。看水生的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嘴角不断溢出白沫,四肢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不时撞在竹担架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唐泽仁立即蹲下身,左手掐住水生的下颌,随手拿了根树枝,巧妙地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借着火光,他看到水生的舌面上布满紫黑色的斑点,像是被墨水点染过一般,感觉不是癫痫,赶忙和旁边的人说:“按住他的手脚!”同时三指搭上水生的手腕,感觉脉象弦急如弹石,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变得细弱难寻。最奇怪的是,当他翻开水生的眼睑时,发现瞳孔收缩得只剩针尖大小,可眼白却布满血丝,像是有火焰在眼底燃烧。唐泽仁解开青年的粗布衣襟,露出瘦削的胸膛,很肯定地说:“不是癫痫!”在火把跳动的光影中,他发现水生的心窝处有一团蛛网状的青斑,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什么时候从鬼哭涧回来的?刚开始有什么异常吗?”唐泽仁边问边仔细检查水生的全身。老张头看了看周围,显得有些恐惧,压低声音吞吞吐吐地说:“今天一早就去鬼哭涧下游捞鱼,回来就说头晕眼花。您看这印子……老辈人都说……是撞见河婆了……”唐泽仁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腥甜味。他掰开水生紧握的拳头,发现指甲缝里嵌着些蓝色的碎屑,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皱了皱眉问道:“今天捞的是什么鱼?我能看看吗?”老张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捞着鱼。就摸了几个蓝田螺……想着中元节祭祖……”听到“蓝田螺”三个字,在场的村民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有个抬担架的后生甚至撞翻了屋里的条凳。火把的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映出一张张惊惶的面孔。陈老伯的烟袋锅“啪嗒”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他弯腰去捡,枯瘦的手指却抖得厉害,捡了三次才抓住烟杆。看唐泽仁一脸疑惑的样子,陈老伯声音嘶哑地解释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