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这声音挺特殊啊,是在墓里进修过吧?”
齐天被这声音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略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0_0′晓?税.蛧? +首,发,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圆滚滚的身子抖得像果冻,“小郎君这嘴真是不饶人。来来来,先坐下,姐姐给你化个能把东洋鬼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妆。”
她推来一张木凳,从化妆箱里翻出一盒油彩,指尖蘸取的动作行云流水。
动作整体而言属实很有艺术感。
然而这么唯美的画面中,齐天却偶然发现了一件事儿——这位大姐是男的。
别问为什么知道,问就是男人的第六感。
???
几个意思?
难道说眼前这位不是大姐是大爷?
女人拿起一根细毛笔,抬头正好与齐天来个眼儿对眼儿。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顿时笑的花枝招展,“哟,小郎君这是看上了奴家了?虽然奴家卖艺不卖身,可小郎君这样貌要真是想要……”
“你是男的?”
齐天一句话,直接把女人后半句话给怼回去了。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女人举着毛笔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成诡异的弧度。
良久,她“噗嗤”一声笑出声,“好眼力啊小郎君!”
女人收回僵在半空的手。?k,s·w·x*s_./o?r.g^
指尖还沾着半干的胭脂红,轻轻一抹便在妆台上晕开一片血色。
“这世道活人要扮死人,死人却想着还阳,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倒成了最能糊弄人的行头。”
看似自嘲的语气,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和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倒是有感同身受一说。
可问题是这玩意不存在齐天身上。
他死的时候还未成年,黑眼镜也拿他当眼珠子对待。
怎么可能会理解这种心态?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后,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女人替他化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女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停下动作探究的望着齐天。
往日其他人听到自己这么说,必定会好奇的探究一二。
眼前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点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心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齐天卡巴卡巴眼睛,同样疑惑的回望着女人。
眼里的茫然和不解几乎溢了出来。
有毛病啊?
你是男是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懂不懂得什么叫做边界感?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齐天,试探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扮做女子的模样?”
“跟我有关系吗?”齐天又一次反问回去。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没关系。”
女人摇了摇头,紧跟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是我就想说给你听,怎么办呢?”
齐天:“……”
张麒麟乖巧地坐在旁边不言不语,小手却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齐天少年心性耐性向来不多,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能不能化妆?不能就换人。”
“呵呵!小郎君耐心不……”
话音未落,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副官迈着大踏步走了起来,“画的怎么样了?”
“你这也太心急了。”
女人拿着毛笔漫不经心的蘸着金粉,嗤笑一声,“真当这化妆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吗?”
“没有就好。”
副官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正色道:“计划有变,你去闹事这事暂且放下。”
“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去转移东洋人的目标了?”
“对。”
副官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牛皮纸袋,几张照片“啪嗒”落在斑驳的妆台上。
齐天探头瞅了一眼。
这几张照片都是黑白色的,看起来不是很清晰。
不过上面的人物却是同一个。
这个人穿着西装,戴着礼帽,手里拄着文明杖,年纪却与自己不相上下。
“什么意思?这人跟我有关系?”齐天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在副官面前晃了晃。
照片扔在自己面前,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