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喜真的就钻进了身下的那个小木箱里,而且箱子里貌似还有余富的空间。
萧燃傻愣愣地看着穆喜得意地再钻出来。
穆喜嬉皮笑脸说:“哥,鹊贼不是浪得虚名的吧?”
萧燃点头:“下次坐火车,我用箱子拎着你走省票了。”
“这只是开胃小菜。我还会做滑翔飞翼从高处俯冲而下,我自己放风筝也能把自己升上天空再落入高墙大院里。”
“难道鹊贼真的会飞?”
“当然,鹊贼上天入地都在行。但上次偷炸药可不是飞进去的,是前面人领货干扰了管库的视线,我从一旁猫洞里钻进去的。”
“猫洞?那么小的猫洞?”
“一般的仓库都养猫防止老鼠嗑咬货物。玉泉那个仓库猫洞是有点大,那也差点把我卡里面出不来了。”
“那么小的洞你还能钻进去,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难怪日本人破不了案。他们如果堵了洞怎么办?再说你怎么能进入院子呢?你弄炸药真的没问题吗?”
“偷东西这种事嘛也讲究用心,我惦记过的地方不会忘的,那个库房了然于胸。不就几捆炸药吗?揣怀里就能带出来,没问题。”
“弟呀!偷炸药是死罪,你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
“哥,以前有老爹需要我照顾不敢偷更不敢死,现在没这顾虑了。”
“怎么说?”
“现在老爹腿脚利索多了,只要有钱生活可以自理了。就咱这浴池,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收入稳定啊,一家人吃饱穿暖没问题。对了哥,你见过咱浴池打扫卫生的吕阿姨没有?”
“没注意,咋的了?”
“吕阿姨是从关里来的,老家没亲人了,无依无靠的。她比老爹小5岁,人挺好还勤快。去新京我把她也带去了,我看她把老爹照顾得挺好,两个人走得也挺近的,倒是情投意合。”
“老爹找个老伴也是好事。”
“我也和老爹提过,他对吕阿姨也挺满意的,自己说吕阿姨也有这意思。”
“那就张罗着把事办了吧?”
“老爹就是认死理,高低要等我结婚后再考虑自己的事。”
“老爹才50岁,如今又能拄着拐走路了,找个人作伴也是应该的,这是正经事呀!”
“哥,他听你的,你有空劝劝他。”
萧燃笑着说:“行,这事交给我了。你和吕阿姨都没意见,他还拿起来了?”
“行行,哥你负责把老爹拿下。我从玉泉回来咱哥俩就给老爹把这事办了。”
萧燃道:“你千万小心!”
“放心吧!老爹有着落了,我轻装上阵更有把握。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你呢吗?”
“如果你失手了,恐怕我也要以命相搏了。老爹可真的指望不上咱俩了。”
“哥,偷个炸药有这么严重?”
“有。你千万别嘻了马哈的。”
穆喜开玩笑说:“你不是要去日本炸他的皇宫吧?”
萧燃也笑:“那你得把炸药库装轮船上,送我去日本。”
“我现在回家安顿一下,明早动身。”
“快去快回。”
“两天,两天内保证回来。如真弄不回来炸药,你就得自己再想办法了。”
“别胡说。”
“放心吧!即便我回不来,也不会让他们抓到我。我知道自己骨头软,禁不住他们的严刑拷打。”
“弟,我叫萧燃。”
“你给我留活口我可不会给他们留。我如果招了,他们把你的几个事串起来也能找到你。所以我孝义鹊贼的好名声,不能让自己毁了。”
“千万小心!”
穆喜仍旧大大咧咧:“萧穆燃大哥,老弟穆萧喜去去就回。”
两天时间艰难地熬过去了,商埠浴池里还是没有出现穆喜的身影。
萧燃打电话给苏恒。
话题自然是两个人拼酒后他是否不服?还敢不敢再喝?
苏恒说:“萧燃你疯了?就你那酒量还敢跟我叫号?那天要不是你跑得早,你现在还躺床上呢。”
“我过两天去玉泉出差,咱俩再搞一下子?”
“这几天我是没时间陪你了,出大事了!”
“啥事?你能有啥大事?”
“你不是为了我们这个案子来的吧?”
“先说你的事。”
“采石场出大案子了。”
“采石场砸死人了咋的?大惊小怪的?”
苏恒不紧不慢地说:“比那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