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理智的事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也就不是他祁承友了。
一月的辗转反侧,收拢情绪的野兽,安河王退回了他的君臣、兄弟的底线。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太子肯和他喝酒,说明愿意揭过那日的事儿。他深深地看着太子,也只有祁元祚能让他输的肝脑涂地。“一月未见,你似乎清减了。”“江南的事,还没处理完吗?”祁元祚眉眼舒展,两人一如往常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快了,若一切顺利秋收时便能回程。”等回去,长安城又该动荡了。苏州的贪腐,与朝廷官员密切相关,三公九卿,定会落马几个。只说近的,司农卿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呢。祁承友试探的发出邀请:“等茶梅开了,来王府一聚?”祁元祚笑着朝他举杯:“听大哥的。”祁承友心脏失序。无数道一模一样的声音穿越时空在耳畔重合。再没有比此刻更让祁承友明白,他爱着祁元祚过去、现在、未来、前世今生。无论是现在十三岁的他,还是前世十五岁他,又或者十七岁、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只要是他,就是祁承友逃不了劫。可怜前世相杀,今生才磕磕跘跘找到答案。若是上一世他早点儿明白自已的心……苦涩流入酒中,又流入愁肠。不会有结果的。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日后他镇边疆,他坐朝堂,只要太子亲征,他就是他御前先锋……他会成为祁元祚算筹上最高的价码,成为他最不舍得丢弃的棋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