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其他人,这样与自己说话,容太傅估摸着自己还会有点生气,甚至会勃然大怒。$,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皇上啊。
容太傅被骂的面子全无,嘴里还在发苦。
眼神看向容枝枝,最后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地与永安帝道:“陛下这般照拂枝枝,是这孩子的福气,老臣谢过陛下。”
在宫中养胎,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臣子的夫人,能得到这样的尊荣。
而这其实也是在告诉容太傅,他这个女儿过得很好,那种好,甚至是他这个官居一品的父亲都给不了的。
永安帝听完了之后,竟继续不给容太傅面子:“朕是为了相父才如此做的,又不是为了太傅你,你谢什么?”
容太傅:“……是老臣多嘴了。”
他觉得陛下实在是没必要说话这么冲,就让自己谢一谢又怎么了?陛下也不会因此少一块肉。
何必非要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让自己下不来台?
永安帝其实也知道容太傅是三朝元老,皇祖父在位的时候,因为容墨青才能出众,还破格任命他做过父皇的帝师,父皇其实还比容太傅大三岁。
别的不说,容太傅为官的能力,和忠君爱国都是做得极好的。
自己作为帝王,没有必要对他如此刻薄。.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但想想容枝枝是相父托付给自己的,想想他与义母是相父在这个世上仅剩的至亲至爱的人,他难免就觉得,容枝枝的委屈就是自己的委屈。
所以忍不住就骂了,反正他是皇帝,他若是连这点随心所欲都没有,他不如早点把皇位让给别人。
永安帝轻哼了一声。
接着一脸和风煦雨地看向容枝枝:“义母,我们走吧,朕已经让人为你备好了软轿。”
“日后你在宫中,也能乘坐轿辇,与朕和皇后一般。”
在大齐,可从来没有外命妇在宫里能乘坐轿辇的先例。
一起来送沈砚书的周御史,忍不住道:“陛下,您这又是将镇国夫人接入宫,又是让她在宫中乘坐轿辇的,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永安帝的眼神,看向这个不长眼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容太傅先出声了:“相爷为国鞠躬尽瘁,守孝之期、妻子孕期,都毅然赶赴边关。”
“枝枝是相爷的发妻,陛下格外关照一番,又有何不可?”
“如果大人你有相爷的本事,能立下军令状打赢这场仗,踏平了旻国,我们也可以将相爷换回来,让你去,陛下自然也会优待你的亲人。”
周御史面皮一抽,心里也是觉得意外,因为容太傅这个人,平常还挺重规矩的,这回见陛下如此,竟然没站在自己这边。′?*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想着,他便开口道:“太傅,莫非是因为首辅夫人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才帮着说话?”
本以为容太傅肯定会辩解一二。
所以周御史的心里已经开始演练,一会儿容太傅如果说不是,自己要怎么指责他的虚伪了……
然而,容太傅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吗?本太傅不向着自己的女儿,难道向着你吗?”
刚刚被陛下骂了,他正有火气没地方发呢,区区一名御史,就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是不是不把太傅当三公之一?
周御史:“???”
莫说是他愣住了,其实容枝枝也觉得十分意外,心情复杂地看了容太傅几眼。
慕容耀这会儿也开了口:“周御史,你若真是忧国忧民,不如看看我朝有哪些贪官污吏,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要盯着这些琐碎的小事,这并不能证明你的本事!”
周御史:“……”
好好好,现在首辅夫人的干爹也加入了战场是吧?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敬这二人。
永安帝就烦躁地看着他,开口道:“朕知道你们有些人,沽名钓誉,认为自己敢于面刺君王之过,是无比崇高的气节。”
“但是朕告诉你们,规矩是人定的,该变通的时候就要变通。”
“如今沈家嫡系剩下的,只有相父和义母,相父如今还去了边关,若不将义母好好照看,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这个责任你们谁担得起?”
“谁的良心能够如此硬,不妨站出来给朕瞧瞧!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