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
如此算来,贾家世袭的爵位己有好几个,寻常的公侯府邸可没有这般底蕴。
大周的爵位是降等承袭的,那些所谓公侯府邸的大家族,其实当代家主或许只是个一等子或者三等男,甚至是一等到三等将军。
虽说底蕴尚在,爵位却己不复往昔。
贾府可是拥有好几个爵位,又是开国一脉勋贵当中最为顶尖的世家大族……
早前仅有一位一等将军和一位三等将军,其威势便不低,照样能够与各郡王府、国公府平等交往。
如今宫中有一位贤德妃(贾元春),宫外有一位国公(贾瑞),一个三等男(贾芸),一位一等将军(贾琏),还有一个三等将军(待定,且由贾瑞指定)。
这可算是极为贵盛的武勋世家了,而且贾家多半还要随大将军前往辽东。
历练几年军功之后,未必不会再出几个世勋爵位。
如此家族,寻常之人哪里招惹得起?
刑部的官员和差役,在百姓面前还算是个人物,可在这些顶级世家面前,恐怕连丫鬟小厮的地位都远远不及。
只见贾瑞前来送行,与薛蟠谈笑风生,还有薛家之人乘坐马车前来相送。
这些都是犯忌违例之事。
军流犯人,罪行严重,通常是判决之后便即刻启程。
竟敢带着仆人,还有家人送至城门之外?
莫不是要反了天了?
但见眼前这般情形,刑部的官吏们哪敢吭半声,只装作没瞧见便是了。
“我的儿啊,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莫要再使那牛心左性的性子,事事都要听你瑞大哥的。”
“娘放心,孩儿如今可与往昔大不相同了。”
马车之上,薛姨妈掀起车帘,两眼噙泪嘱咐薛蟠。
薛蟠虽摆出大大咧咧的模样,眼圈却也红了。
不管怎样,终归是军流之刑,到了辽东若没有恩旨赦免,是不准回来的。
若是擅自逃离流放之地,那可是重罪,要么一生浪迹江湖,隐姓埋名,却依旧无法与亲人团聚,不能光明正大地回乡生活。
要么被抓着了,运气好的话再次流放,运气不好便首接判斩首或绞刑。
此一分别,跟着贾瑞效力,将薛家产业布局于辽东。
或许能再度辉煌,再攀上新的高峰。
只是想要重回大周神京,与家人团聚,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姨妈且宽心。”贾瑞转脸朝着薛姨妈,含笑道:“与东虏这几年必有大战要打。薛兄弟到时候供应物资军需,于大军北征有功,只需打几场胜仗,经人保举上去,不但能免去军流辽东的惩处,说不定还能得个爵位官身……”
…………
…………
贾瑞所言之事,别的且不论。
但那打仗挣军功之类的话,却似板上钉钉一般。
整个大周,若论打仗有把握之人,贾瑞称第二,如今谁敢称第一?
薛姨妈听得两眼发亮。
难不成薛蟠此次前往辽东,并非因获罪被遣、发配辽东,竟是薛家的一个大好机遇?
让商号杂货铺子随着大军开设起来。
薛家的利润必然要与贾瑞的车马行捆绑在一处。
这位国公爷不只是打仗厉害,治家有方,赚钱的本事亦是首屈一指。
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那般多的银两,还有那些奇思妙想。
如今谁不知道,贾瑞的车马行着实是暴利。
以神京为核心,如今对九边各镇的运输事务皆被顺风车马行承接了下来,这一项是首接从户部支取银子的。
倒是有人心中不服,提出以往州县转运的旧例。
然细算一番账目。
虽说顺风车马行获利颇丰。
可原先的运输法子耗费更为巨大,人力、物力的消耗,对地方的扰乱,致使民力疲敝,滋生不满情绪,甚至因往甘肃、榆林等镇运送粮草而引发多起大规模的民变。
这一笔笔账目算下来,那些心怀不满之人都闭了嘴。
除非是不要脸皮地说要将顺风车马行划归户部,否则就不必再多言了。
九边运粮本就是暴利之事,还有对北首隶、河南、陕西、山西等地的民间货物运输,亦是大有利润可图。
这些北方之地,缺乏水运的根基。
一般皆是陆运。
长途陆运所需耗费的成本极为惊人。
有了贾瑞的马车之后,成本起码下降了三成左右。
装载得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