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锁定命脉。对此,何晏、邓飏等人,亦对此怀有同样见解。
“是啊,大将军。此事反常,恐有诈。”
“皇帝诏命?自从先帝驾崩成立辅政班底,何时对班底内的成员使用过天子诏书调度?”
“嗯……”
闻言,曹羲眸子微沉。
时值此时,听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即便是他,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是啊,就算有天子召书,命我回朝。照理说,我弟曹训执掌禁军,也不可能没有书信到来。”
“况且,除了他还有刘放和孙咨。”
“就算我弟思虑不当,忘了以书信的方式通知到我。可刘放、孙咨何许人?昔日先帝身边的宠臣,他们又岂能和我弟曹训一样,完全忘记了此事。”
“看来,此间事只怕真如同众人所言,的确并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曹羲犹豫了。
他沉吟半晌,再度蹙眉看向众人。
“话虽如此,但毕竟天子己经派遣使者,并有明诏。即便其中存有诈术,但我又该如何回复呢?”
“呵呵,这件事,难道还不容易么?依我之见,一探虚实便好。”
丁謐的回答,很是简单。
下一刻,他老眸微沉,目光凛然。
“毕竟如今,您可是大将军啊。更兼有朝中辅政大臣之名,加之函谷关守卫,本就事关重大。似如此,不若明告使者。就说蜀军近来异动频繁,不宜暂离。国中诸事,尽可先与刘放、孙咨以及卫将军曹羲商榷酌定即可。”
“如此做法,不是有违圣旨么?”
“圣旨?哈哈哈哈。”
闻言,丁謐再度捻髯大笑。
笑声中,明显带着轻蔑和不屑。
“如今将军大权在握,朝廷却发圣旨而来。说句不中听的话,谁又知道这圣旨背后,到底谁人主导?将军即便有违,又能怎样。毕竟自古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哪怕放眼朝野群臣,谁又敢说个不字。倘不细查贸然而归,才是取祸之道啊。”
“嗯,有理。”
闻言,曹羲手埝须髯,连连点头。
尽管丁謐的话,字字诛心。可曹羲虽为宗室亲贵,终究还是有些对于皇权的畏惧。
毕竟他虽手握兵权,但却没想过要当权臣。
如今大魏王朝,有夏侯玄当丞相,似乎也就够了。
纵然魏主曹芳的确年幼,他也并不想落下个欺主的罪名。
或许是从曹羲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下一刻老迈的丁謐再度拱手作揖。
“大将军,此番拒绝圣意,实出无奈。纵然奉命,亦当提前探听好了虚实。如今陛下不是派遣传诏使者来了么,大将军不如来他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此言何意?”
曹羲蹙眉,不解询问。
丁謐则手埝须髯,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