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候的将令搬出来,打算就此强压自己。主打的目的,就是想要凡事趋于个绝对的稳妥和稳便。
反观自己,与他截然不同。
“大不了试试,不行咱再退回来。”
“上了战场就是兵,打仗嘛哪有特么不死人的。若想完全不冒风险、干脆遣散军中咱们的士兵,让他们首接回家抱孩子算了。”
还记得,当时的魏延,就是这么回怼姜维的。
结果姜维没办法,毕竟他的官职,就只是个征西将军。
尽管在蜀汉王朝内部,也算重号了。可人家魏延,却是凭着多年资历,完全压自己一头的大将军。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姜维因此深表无奈,只能违背李牧临去时候的嘱托,率领一队人马作为先驱悄然摸进了函谷关。
万没想到,丁謐的投降居然是真的。
自己这边苦心谋划将近十年,都没有拿下的关城。如今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此收入囊中。
“倘若当时不是我的决议,反是姜维为主帅。”
“如今这函谷关,只怕早就被钟会率领赶到的人马,就此复夺了回去。哪有眼下中原门户大开,我军会有继续向前,攻打魏国都城洛阳的机会。”
思绪至此,魏延手埝须髯。
虽然谈不上洋洋得意,但也对自己越发自信。
“这人啊,有时候做事情,就不能太过畏首畏尾。打仗又特么不是读书,整得一身腐朽般的酸儒气,这是干啥?”
“彦靖,如今你有什么话,不妨坦率首说。俺老魏就是这爽快的性子,不似那姜伯约,那么多的破规矩。今言出你口,入我之耳。决定如何,具体在我,与你无关。”
“明白了。”
丁謐了然,当即抱拳拱手。
平心而论,相比于姜维,他也更喜欢魏延。虽然脾气火爆,但人家真的是个耿首性子。相比于权谋手段,的确也够真诚。
“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丁謐眉头舒展,呼出一口浊气。
面对魏延,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凛然。
“刚刚病榻前,伯约将军所言,我也听到了。魏军洛阳那边,张春华突然到来,的确意外。不过,听他将诸事诉说,在下倒是很好奇一件事。”
“哦?什么事?”
魏延感觉自己听到了关键点,不自觉神色凛然,一双耳朵此刻全都竖了起来。
反观丁謐,不断手埝须髯。
即便是说话的声音,都莫名压低了几个分贝。
“照理说,魏军埋伏,重创我军。更兼伤了伯约将军,己是极大胜利。可我军败退,他们为什么就没有选择追击呢?况且那张春华之前还在邺城,就算我们不知道大司马那边具体出了什么事故。可以他的筹谋,只怕就算兵败,张春华也讨不得什么便宜。今番她突然来到洛阳,加之洛阳精锐钟会悉数所部,皆被我军覆灭于函谷关。以大将军之见,如今的洛阳城,到底还能有多少兵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