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仅仅就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似乎立即明白了其中的事故。
很显然,魏延看着愤怒,实则手上显然留着情面。
如若不然,以他手上的力道。只怕愤然几拳砸了下去,卫瓘不死也得残废。反观如今,后者居然还能哇哇大叫,不停稽首告饶。
看到这里,丁謐就知道,又是魏延粗中有细的故意为之。
“也罢,这帮子士家,总是喜欢跳反。如此反复无常,日后留下必生祸患。如今提前当着两军将士,教训一下也好。虽然面子是一点没给,但却无疑省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丁謐手埝须髯,不再过多理会。
他嘴角不自觉勾勒起一抹似有若无般的隐匿笑容,看向魏延的同时,心中对于他的欣赏难免又升华了几分。
“看他表面粗鲁,但为人处世倒也圆滑。”
“和这等人相处,倒是有趣的很啊。”
丁謐心中思隼,与魏延彼此间心照不宣。
倒是此时的卫瓘,是被怒火中烧殴打他的魏延,彻底折腾怕了。
毕竟很多事情,作为旁观者的丁謐心里十分清楚。可他作为当局者,加之如今又遭如此殴打。彻底宕机的大脑,又怎么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和详细。
纵使魏延对他暗地里手下留情,但身为蜀汉知名悍将。即便手里留着力道,天生在蜜罐里长大的卫瓘又哪里能吃得消。
此刻,面子什么的,对他而言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让魏延尽快对自己选择停手。如若不然的话,自己只怕当着两军将士的面,用不了多久就真的要被魏延给活活打死了。
“魏将军,权且住手,末将知道错了。今有大事,要向您禀报。”
“大事?你特么能有什么大事?”
魏延嘴里骂着,拳头依旧如同雨点般不肯停歇。
诸如丁謐所料的那样,这帮士家子弟,秉性反复无常。为了自身利益,平日里没什么是他们不肯做的。
目下,他需要卫瓘。
毕竟卫瓘的身份,魏延心里再清楚不过。
只要彻底拿捏住了他,莫说曹魏旧都洛阳可保万全。即便临郡的河东、颍川等地,都能悉数稳固。尽管收复那些地方,的确还需要些时日,但保证自己坐稳洛阳没有士家掣肘之患,绝对不成问题。
况且曹魏新降之兵,自己也要借助卫瓘给他们提前立威。
只不过,魏延自诩类似诸葛亮、姜维他们那样的权谋手段,自己完全不懂。
对他而言,用拳头打服了,就是最好的办法。
眼看魏延并不买账,卫瓘也是彻底急了。此刻的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当即用最大的力气高声呐喊。
“大将军别的不顾,莫非大司马的性命,都要置之不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