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真知为娘心意。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niyuedu.com吾儿快起,吾儿快起。”
说着,张春华忍不住激动落泪。
当即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的羊徽瑜搀扶起身。
“娘亲,吾弟羊祜,如今尚在洛阳前线。若是耽误久了,只恐生变。故而以儿愚见,当速回住处。写下家书派人送去,令他早些前来邺城才是。”
“嗯,似如此,权且拜托儿了。记得书信中告诉羊祜,他若率军肯来,为娘定然不会辜负了他的毕生所学。”
“孩儿代替吾弟,谢过娘亲。”
言毕,徽瑜拱手作揖,以此别过。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张春华心头满是暖暖欣慰。反观一首站在自己身边的杜预,此刻同样看着羊徽瑜快步离去的背影,不觉疑惑般的蹙起眉头。
“晋王殿下,不让她把寄给羊祜的书信,当堂写下来么?”
“嗯?”
闻言,张春华回眸过来,脸色微沉。
稍作沉吟,她凝视着杜预的眼眸,不觉露出一抹嗤笑。
“元凯,我知你为人做事,极为谨慎。可有时候,未免太过多疑了些。纵然我与羊徽瑜今日只是初识,奈何她己认我做了娘亲。我若此时让她将书信当着面写下来,岂非表示我并不信她么?”
“这……”
闻言,杜预眉头微蹙,面露踌躇。
反观张春华,嘴角勾勒起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元凯啊,你的担心,我能明白。然而只要羊徽瑜人在邺城,羊祜就没有不来的道理。似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管她针对羊祜的书信如何去写呢?”
“嗯,殿下若是这么说,似乎也没有错。”
杜预呼出一口浊气,紧蹙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然而,他凝视着羊徽瑜离去的背影,仍旧心中难以释怀。不是张春华话他觉得不对,只是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过顺利了。让他总是莫名有种内心惴惴不安,好像极不真实的错觉。
“正所谓,使出反常必有妖。”
“希望我的担心,根本都是多余的。”
杜预心中由此思量,但渐渐还是释怀了。
反观羊徽瑜,回到张春华给她在邺城安排的临时府邸。府中原班的老家人,几乎都在忙碌搬着东西。
在此期间,张春华还给她添加了不少侍卫。
对于这些侍卫,羊徽瑜再清楚不过。名义上说是保证自己在邺城居住的安全,实则就是张春华为了监视自己的眼线。
对此,羊徽瑜不齿一笑。
如今看着众人全都忙碌得火热,她知道自己必须趁乱取利。写给弟弟羊祜的书信,绝对不能再有耽误。当即回到刚收拾好的闺房,紧闭起了房门。
趁着这个机会,她笔走龙蛇般写下两封书信。
其中一封,放在明面处。另一封,则藏在自己的玉带之中。之后佯装无事的来到院落内,当着侍卫们的面唤来府中的老家人。
“福伯,你带上我的信物和亲笔书信,立即快马去一趟洛阳。把这两件重要的东西,务必亲手交到我弟羊祜手中。告诉他,这两件东西关乎重大,定要仔细端详。”
说完,她甚至对名为福伯的老家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见此,立即会意。
当即拿上玉带和羊徽瑜的书信,便要就此离去。万不成想,刚刚走到府门口,就被守在大门口的侍卫伸手拦阻了下来。
“去哪里?”
“奉我主家命令,携带书信和信物,赶往洛阳去见少主人。”
“哦?”
闻言,侍卫长脸色一沉。
思隼少时,不觉朝着身边手下望了一眼。后者马上会意,飞跑着不知到底去了何处。
再看侍卫长,从福伯手中抢过两件东西,上下端详。
原本阴沉的脸色,也随即露出笑容。
“小姐之物,照理说不该过问。然而晋王吩咐,我等也是奉命而行。为保万全,还请老伯权且在此等待片刻。”
“哪里,哪里。”
闻言,福伯连连拱手。
不过少时,刚刚离去的侍卫,便带着胡遵亲至。具体事情,他刚刚己经从侍卫口中知道了。而张春华那边的命令,他实在不敢有所怠慢。尤其是写给羊祜的家书,他定要亲自查看一番不可。
然而展开书信,发现内容并没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羊徽瑜还把自己见到张春华时候的投缘,写得格外淋漓尽致。放眼整篇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