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他挡住须佐之男,只怕身边己然再无他人可用。
心中复杂情绪,跌宕起伏。
赵雍嘴角的肌肉,此刻都在不自觉的迎着土丘山岗上的猎猎寒风不断颤抖。
稍作沉吟,他一声苦叹。
到了嘴边沉沦己久的般的话语,终究还是脱口而出。
“阿鸯,你手臂的伤,如今怎样?”
“这……”
闻言,文鸯的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虽然他尚且年幼,但赵雍此言的目的,他却比谁都清楚。
没办法,大势所趋如此。即便是他,此时心里也都十分清楚。目前麾下可用之将,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还有能力是身为战神的须佐之男一合之敌。
尽管肩膀处的箭疮,依旧隐隐作痛。心中对于须佐之男恐怖战力的威压,依旧让难以释怀。
可为了心中大义,文鸯最终还是决然拱手。
“太尉,末将伤势无妨。今愿请命,替我大军挡住须佐之男。”
尽管语气决然,但文鸯说话的声音却不觉压得很低。
曾经弑杀战神的热血,如今早己不见,转而换成了‘挡住’。
“是啊,挡住。”
“若真的是能挡住,只怕也就很不容易了。”
赵雍苦叹,心中自明。
望着文鸯纵马而去的背影,他把手中的剑柄攥得“咯咯”作响。
心中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文鸯挡住须佐之男的这段时间,战场能够尽快分出彼此间的最终胜败。只要倭军被己方压制,须佐之男届时迫于情势,也会就此尽快选择退去。
即便汉军临阵不胜,也能暂止眼前不堪入目般的兵戈,让自己有再度筹谋克敌制胜的机会。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远超赵雍的预料之外。
本以为,文鸯跨马而出,能够暂时缓解须佐之男猛烈的进攻。可万没想到,心灵和身体受到双重打压的文鸯,此时走上战场与身为战神的须佐之男再度相会。
双方只是简单交马数合,文鸯便很快就被对方压制。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纵然曾经的须佐之男,目的是想要收复文鸯,借故让出江都。然而眼前情形,他可是把全身心关注的目标,全都放在了身为汉军主帅赵雍一个人的身上。
没错,赵雍的话,自己必须尽快拿下。
否则战事持久下去,须佐之男心里也很清楚。己军纵然军心得到鼓舞,赢得战场上的一时之胜。可连弩的威力和汉军精良的装备,都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匹敌的。
“文鸯,本国主耐心有限。最后奉劝你一句,给我让开!!!”
“须佐之男,你休想。此番想令我让开,除死方休。”
文鸯紧咬牙关,强撑誓死不退。
见此,须佐之男震怒,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杀意与狠厉。
“黄口小儿,不识抬举。当真以为,本国主杀不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