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回他个微笑,正要上楼,只见梅姐抱着脏衣篓去洗衣房,她悄悄跟了过去。
支开梅姐,她一件件地翻着司机带回来的,季砚深昨天穿的一套衣服。
没有香水味儿、口红印,连根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有。
抬眸间,时微看见锃亮洗衣机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坐在地毯上,腿上铺着男士白衬衫,脸上愁云密布。
像极了记忆中的妈妈。
时微心口狠狠一慌:她不想变成妈妈那样。
整理好情绪,冲了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舒适的居家服,她下楼找季砚深。
刚进餐厅,一股酸香味飘来,瞬间,时微口舌生津,在看到金色酸汤米线碗口还搭着一根开花淀粉肠时,她会心一笑。
时微是个高岭之花,却被季砚深撞见过,在大学城巷子里买淀粉肠。
强烈的反差感,更让他迷恋。
淀粉肠一看就炸得很脆,还抹着她爱吃的甜面酱,时微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季砚深从厨房出来,看着她馋嘴可爱的小女生模样,眉眼都是宠溺笑意。
……
周一,季砚深照旧送时微到舞团上班。
两人还没到舞蹈教室门口,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道娉婷婀娜的身影从教室门口走出。
紧身藕粉色练功服勾勒出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天鹅颈优美纤长,漂亮的鹅蛋脸,清纯又不失妩媚。
“时老师!季先生,早!”苏暖暖笑盈盈地朝他们打招呼。
时微礼貌点头,“早。”
一旁的季砚深,微微颔首,神情高冷,带有疏离感。
苏暖暖皱着眉,“时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间。”
时微,“嗯。”
苏暖暖扶着墙,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她小腿发软,两腿距离分开很大,还随时要倒下的样子,教时微蹙起了眉头。
这时,季砚深抬腕看了眼机械表,“周太太,我赶去公司开例会,下午准时过来接你下班。”
时微,“好。”
进了教室,她走到舞蹈教室窗口朝外面看去。
就见季砚深那颀长挺拔的身影走向了斜对面的“洗手间”……